上药时楼时和他的距离超过了苏年的安全私人距离。
苏年的动作随意且自然,楼时将修复药剂恢复原位,等回来看见后,不禁乐了,“好歹我刚才还替你上了药,你就这么着急远离我?”
苏年语调冰冷无情,
“习惯了。”
楼时也不在意,他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后一边擦着手一边问苏年,“这个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看上去就难受,你就不想拿下来吗?”
“与你无关。”
银发青年懒得回答,楼时顺手将擦过手的纸巾扔到垃圾篓里,“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强硬下去,没想到你会有听话的时候。”
此话一出,苏年看他的眼神更加不耐了,眼底倏然间闪烁着刺骨的寒意。
什么也问不出来。
苏年简直就是个锯嘴葫芦,警惕性非常高,楼时暂时将试探的心放在一边,正准备打开门离开,突然,他眉头皱起,苏年那本应该止血的脖颈又开始沁出血珠。
而且,越来越多。
染红了治疗绷带。
楼时的脚步一转,转而走向苏年身边,苏年正准备起身,被楼时按了下去,他本能的下意识想要反抗,意识到对面的人的身份,硬生生停止了动作,有点不耐烦,
“又怎么了?”
楼时扒开颈环,治疗绷带确实已经染红了,他心里一惊,继而下沉,是平常的恢复药剂不管用吗?楼时碰了下绷带,确实闻见了血腥气,他蹙着眉,
“你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 ”
“这样,”苏年想了一下才道:“它的材质特殊,里面应该是抹了东西,必须用专用药剂才能恢复。”
楼时的动作蓦地变大了一瞬,又很快恢复,甚至比之前还要轻微,语气里夹杂着沉沉的情绪,
“你现在身上有戴吗?”
“没有,也不需要,”苏年扭头避开了楼时的手,他整理着自己的领口,淡淡道:“过段时间,伤口自己会自愈。”
“只靠自愈?”楼时的声音不自觉加大。
苏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样,意思很明显,不行吗?
楼时一瞬间的拧眉,又很快恢复,看向被苏年遮起来的痕迹,黑色高龄毛衣被拉起来,遮住了项圈,却遮不住里面的血腥气,
“我身边的人很敏锐,他们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气。”
楼时想了一下,拒绝了让苏年重新伪装成私人医生的摸样,就这样打开了门,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书秘书立即抬起头,当看见陌生的苏年后瞳孔一缩。
她肌肉紧绷,神情警惕防备,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苏年,这个时候她哪里还不明白,刚刚的医生就是这个人假扮的,一时间,书秘书的脸又青又白,万分羞愧。
她居然没有认出来,还放任这个危险的陌生人和议会长共处一室。
楼时走在前面,一眼就看出书秘书眼底的防备和警惕,“不用担心,他是……”楼时想了一下,回头看看银发青年,“……情人?”
他想了想,点点头,一脸满足。
看的出来,他非常满意这个称呼。
苏年气势陡然阴冷,眉眼下压,危险的眯着眼。
有一股寒意直刺前方的楼时。
就连书秘书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她惊疑不定的观察着气势危险冰冷的苏年,视线不自觉上移,那里若有似无得血腥气丝丝缕缕,无法忽视。
楼时眼皮都没抬就知道书秘书想什么,
“那是情趣。”
书秘书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苏年的目光变得复杂又诡异,苏年全程保持冰冷的面瘫脸,但在书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