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就从来这儿之前开始说。”
他仰头示意长青坐下,“你身上有伤,这事一时也说不清,傅将军,请坐下耐心听我解释。”
“好。”长青席地而坐,双眼眨也不眨地看他。
“骠骑庄出事后,皇上立刻下令回朝,只留下齐王少相驻扎此地追踪余党,我自然是护驾皇上一起走的。”他顿一顿,看了眼对面的唐流,道:“到了京中后,也曾打听过消息,又见了上报的名单,以为一切大局已定,不是我小看罗庄主与傅将军,只是你们人单力寡,齐王少相领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长青连连皱眉,到底没有反驳出来。而唐流在对面低头细听,又见他眼光瞟来,明白他指的大局已定,包括了自己逃出骠骑庄,两人再不可能见面,心头一软,也向他看过去。
“可是,不久太后召我入宫,于殿前告知我一段以前的秘事,原来罗永城就是三十年多前的太子晟,因误会流落到民间。”
“哼!”长青突然冷笑,“什么因误会流落民间?简直是一派胡言!”
“事实如何我并不全知。”平淡淡道,“我不过是在如实转述当日情景而已。”
“好,你继续说!”长青忍气道,“我也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这位晟太子年纪排行都在皇上之前,若是身份公开必然会引出朝中大乱,因此,太后请我潜入牢中将其安全救出放走。”
“还是胡说八道!”长青听得眉毛倒立,“她会这么好心?她根本是要制庄主于死地而后快。”
平不理他,继续道:“我曾疑问太后,为何不向皇上讨旨放人,太后回答说如果这样,势必要将罗的来历和盘托出,且此次骠骑庄阴谋弑君失败,皇上正在火头上,怎么肯轻易放过他们。”
他叹气道:“太后说先皇一直曾对这个太子宠爱有加,驾崩前曾留下口喻,无论何时,都要保全太子性命,并逼她于病榻前发下毒誓,日后负责太子平安。”
“这倒是。”长青从鼻子中哼出话来,“若不是有这段毒誓,庄主早就死在她手里了。”
“我得了这个古怪的命令,自然好好计划筹谋,故意与刑部侍郎刘荣走得近了,才要伺机动手,谁知这个时候,却在刘荣处遇到玲珑姑娘。”一听到玲珑的名字,长青脸色顿时缓和,他侧了头,盯住墙角出了会儿神。
“我这才知道少相已被擒为人质,齐王来讨罗永城回庄内交换,其实这样更好,毕竟在京城里认识我的人多,而去天牢劫狱也比较冒险。”他摇头道,“于是我写了封信给齐王,让他切莫轻举妄动,同时当夜入宫向太后禀明原因。”
“所以她又派你跟到骠骑庄去救罗庄主?”唐流轻轻问,“可是依你所说,一切早就安排好,怎么齐王又会来驿馆捉人?”
“救出你们后,我本来也以为一切顺利,临出京时太后曾给我一封密函,说是等救出人并安顿好后,令我亲自将此函交于齐王,命他们即刻带人动身回京,这样罗永城才有机会逃出去。”说到这里,平的眼睛黯淡下来,叹,“我居然也以为这真是一封搬师令,而太后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封信里有名堂,对不对?”唐流柔声道,“太后并不想这样放掉罗庄主,她在信里让齐王少相扣住你,再去你的地方拿人?”
“也不尽然。”平向她勉强一笑,轻轻说,“齐王根本没有看那封密函,他早已做了安排,只等我进入大厅,才说了几句话,立刻命人将我团团围住,强制软禁在府里。”
“可怜的平。”唐流叹,“太后使的是计中计,也许她不但怕齐王伤了罗庄主的性命,也不想你真的把他放走。”
“是。”平苦笑,“更想不到的是,太后竟是与我同时动身离京,当我在驿馆与你们饮酒时,她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