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的?胜算?哼,那种东西从最开始就不存在。那种废物要是能夺到圣杯的话,过去的那三场厮杀就是闹剧了。」
「我不太明白。间桐家,不也是很渴望得到圣杯的御三家之一吗?」
听到绮礼的问题,脏砚在鼻子里冷笑了一下。
「在我看来,远坂家的儿子以及艾因兹贝伦家族的那些家伙们都是蠢货,如果对于上次的最后一战记得很清楚的话,就会明白这第四次圣杯战有些奇怪,就该对此表示警戒。我从最开始就看破了这次的战斗。事实上,从战斗一打响,看看Caster那个不成器的样子。很明显招来的不是英灵而是跟英灵相差很远的恶灵,圣杯战争的系统毫无疑问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首先我们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
大概这个超越了人类常识的怪人。在每次圣杯战争爆发的时候都置身其中吧。甚至连身为前任监督者的言峰璃正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间桐脏砚却已经掌握了。
「那么到底为什么让雁夜和Berserker参与呢?要是你只打算袖手旁观的话,为什么连Servant都准备好了呢?」
「不是,虽说有些令人怀疑的地方,不过好歹是六十年一度的大庆典。看着小孩子们在那儿胡闹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找到了一个自己独有的享受这件事的方式。」
脏砚用有些滑稽的口吻说道。他的嘴角咧得更歪了,满面都是笑容。
「当然,假如那个不成器的家伙真抢到了圣杯,那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话虽如此,我实在是没有耐性。」
看到那个背叛我的雁夜苦闷的样子,说真的——还真是看不够。我既有期盼间桐家胜利的愿望,可是又被想看到雁夜一败涂地穷途末路的样子的这个念头所诱惑。真是太难决择了。
脏砚的嘶哑笑声对于绮礼来说实在是刺耳。要是这次相遇是在战场上,双方不使用语言而是真刀真枪地生死搏斗的话该多好啊。虽然明明知道对方是非常危险的老魔术师可是仍然忍不住这么想。看来对于绮礼来说,间桐脏砚这个人的存在已经到了如此难以容忍的地步了。
「你……想看自己的亲人的苦恼,竟然渴望到这个地步吗?」
对于拼命掩盖自己内心真实表情的绮礼的质问,脏砚好像故意取笑似的扬了扬眉毛。
「啊,还真是意外。我以为要是你的话倒是可以理解我的愉悦呢。」
「——你说什么?」
「我虽然看起来已经老了。言峰绮礼,我的鼻子可还是很敏锐的哟。你身上具有和我一样的味道。就像被雁夜这块腐肉所吸引而爬到这儿的蛆虫一样。」
「……」
绮礼默不作声,慢慢地从法衣中拔出黑键。
因为他明白现在已经不能靠道理来说狠,到了和这个老魔术师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地步了。现在脏砚已经瞅准了这个时机。那是已经赌上了性命的绝地,要是想保证要害不被击中的话,只有采取冷不防从正面迎头而上这个必杀技。
现在间桐脏砚已经越过了这条线,它不是用脚而是用语言。
可是脏砚仍然用悠然自得的微笑面对绮礼发出来的冷冷的杀意。
「……哦?我是不是有些对你估计得太高了。我还以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同好呢。看起来你对自己的无耻还是会感到有些羞耻心的——哈哈,实在是太青涩了。你是不是以为这像是沉没在自慰那样不能见人的事里而感到羞愧呢?」
既没有示威也没有警告。在甚至连准备工作都看不到的瞬间,绮礼从左右两个方向掷出去两只黑键,好像要把这个老头的身体弄成串烧。
可是,面对白刃相加脏砚仍然没有任何动摇,显得非常从容,这并不是在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