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退。
一眨眼的工夫就从视线里消失了,只留下了渐行渐远的摩托车的咆哮声,韦伯他们呆呆地伫立在当场听着摩托车的声音。一直在侧耳倾听排气声的Rider点了点头,露出会心的表情。
「摩托车……嗯,还真是个好东西。」
「——你,在败了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出于战斗的余韵而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怒气冲冲地质问Rider的韦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变得很沮丧。
「喂,Rider——我们到底怎么会去啊?」
「啊,那,只有走回去了。」
「——是啊。」
在黑暗之中,韦伯望着远方闪耀着灯光的新都,深深地叹了口气。
…36:38:09
间桐,脏砚——
眼前是只闻其名从未见过其人的间桐家的幕后黑手,言峰绮礼的意识不由得转换到临战状态。
巧妙地选择伫立在夜晚街道上明亮光线无法照彻的死角的矮小身影。虽然容貌很干枯衰老,可是与之相反这个老人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时臣屡次对自己这么说起。虽然表面上对外宣称已经隐世不问世事了,可是暗地里利用魔道的秘术演唱自己的生命。统治间桐家已经达到好几代的怪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身为Master的雁夜要危险得多,需要特别注意的一个人物。
「言峰绮礼。我听说你是那个特别顽固耿直的绮正的儿子,是吗?」
「确实如此。」
听到这个嘶哑的声音问起,绮礼点头表示同意。
「哼——太意外了。经常有人说鸡窝里飞出金凤凰,确实如此啊,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生出你这样老奸巨滑的儿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间桐脏砚。」
绮礼无视老魔术师的挑衅,质问道。
「你明明是雁夜这一方的,为什么偏偏要躲在这里偷听呢?」
「什么啊。我这么做只不过是出于父母担心自己孩子的一片苦心罢了。我想亲眼看看雁夜这孩子到底找到了一个怎样的帮手。」
故意装得跟那种好爷爷一样的微笑,可是那个像骷髅一样干枯的容貌之中明显有异于常人的地方。看起来,很明显根据他的脸的构造是不可能有这种笑容的。
「你为了讨好雁夜而对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好像是打算除掉远坂家的儿子啊。」
「确实如此,那个男人杀了我付清——」
「别说了,那种谎言不要再说第二遍。」
埋在皱纹里深陷的眼窝,闪耀着炯炯有神的光芒注视着绮礼。
「言峰绮礼,你太过于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了。你竟然敢瞒着远坂私自行动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当你说要除掉时臣的时候,从那刻起你根本无需借助雁夜之手来杀他,你肯定都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吧——我还没有老到老糊涂的地步。你虽然可以骗得了雁夜,可是别想骗倒我。」
「……」
心里暗自把对这个老魔术师的评价进一步提高,可是绮礼仍然装得很平静的样子。
「你的目的不是在于远坂家的儿子,而是在于雁夜本身。对吗?」
「……您要是这么怀疑我的话,为什么不劝阻雁夜呢?」
嘎吱嘎吱像是虫群在鸣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绮礼才明白这是这个老人压抑的笑声。
「嗯,该怎么说呢,可以说只是出于我的好奇心吧。我想看你到底是采用什么手段来『毁坏』雁夜的,对这一点我很有兴趣。」
「……脏砚,看着为了间桐家奋斗的雁夜的胜算被一点点的毁掉,这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