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东方舞的近身丫环平儿给东方舞换衣裳的时候才发觉,就在刚才东方舞撕衣跳舞的时候,她身上已经起了很多小小的红色斑点。
这会脱下衣裳,没了束缚,原本安静的东方舞突然再次发疯,狂燥挣开平儿的手,还一把扔掉平儿往她身上套的衣服,一边傻笑着,一边拼命往自己身上抓,她又长又利的指甲抓到身上娇嫩的皮肤,一下便起了无数殷红的血痕。
而抓破皮肤的地方,立时涌出股股淋淋令人惊心的血流来。
平儿见状,自是惊慌得连声阻止,“大小姐,你别再抓了,再抓身上的皮肤可都要破了。”
可东方舞那会理会她的哀求,一把甩开欲要阻止她的平儿,两手十指又使劲往自己身上抓。
“来人,快来人。”平儿见自己阻止不了,立即惊慌往外大叫,“快来人那,大小姐她要抓破身上的皮了。”
夫人原本在门外担忧地待着呢,听闻她惊慌失措的叫嚷声,立即催促道:“你们快些进去帮忙,看看舞儿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着,也急急忙忙迈开脚步往东方舞的闺房里走。
这一进门,立时看见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东方舞全身上下,除了那张有了数条丑陋爪痕的脸,其余凡是她双手可及的地方,全都出现了殷红如血的抓痕,就算平儿在场死死按住她双手仍然无济于事,她一下就挣脱的平儿的束缚,又拼命往自己身上抓了起来。
这条条醒目的血痕就如丑陋阴毒的蛇一般牢牢蛰伏在她白嫩光滑的皮肤上。
夫人看得是又心疼又恼怒,这下子她还没有时间来纳闷这意外情况,连忙又催促:“你们,快点将她按住。对,拿绳子来先将她绑住再说,可不能任她再抓下去。”
下人们得令,轰一声一拥而上,按手的按手,捉脚的捉脚,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之后,终于将那比鲜鱼还要活蹦乱跳的东方舞给绑了起来。
夫人看着她身上那些殷红的抓痕,只能让人给东方舞披上衣服,待大夫来看过之后,才能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舞被绑在椅子上,自然是拼命的又叫又嚷,还不停扭动身子,想要舒缓皮肤的痛痒感。
夫人看得眉头直皱,望眼欲穿盼着大夫到来。
在她急得瞎跳脚之时,大夫终于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为了不让东方舞打扰大夫诊治,夫人不得不令人塞住东方舞嘴巴,又是绑又是塞,又是嗬嗬凄厉的叫声,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神伤掩面转身走到外室等候大夫的诊断结果。
在等待的煎熬中分分秒秒也让人度日如年,夫人交握着双手,在外室也无法安静下来,一直都垂目皱眉不安地走来走去。
半晌之后,终于看见大夫挑起帘子,自内室走了出来。
“大夫,怎么样?舞儿她为什么突然拼命抓自己?她身上的红色斑点又是怎么回事?”
大夫看着神色焦急而含着困惑的夫人,想了想,才缓缓道:“夫人,你知不知道,大小姐她对交染过的织物过敏?”
“皮肤过敏?”夫人怔了怔,皱眉想了半晌,看着大夫摇头道:“我印象里,舞儿她并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的。大夫的意思是,她眼下拼命抓自己的皮肤,是因为某种致她过敏的东西令到她如此发狂的?”
“照老夫的诊断,大小姐身上所起的红色斑点,便是因为过敏所致;她感觉痛痒难耐,自然会用劲去抓,以舒缓难受的痛痒感。”
“那依你看,她皮肤过敏的症状是因为什么东西所引起的?”
大夫捊了捊山羊胡子,想了想才道:“大小姐沐浴的时候,是不是喜欢放些新鲜的花瓣下去泡浴?”
平儿听闻这话,立时小声回答道:“大小姐的确喜欢放鲜花泡浴,不管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