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难道他的书房还真锁有什么宝贝在里面?这么心急,连句话都没时间说完。”
一个时辰后,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她总觉得今天的东方贤有些不对劲;即使她不能进他的书房查看,可去富织院关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夫人想到便动身前往富织院。
她进去的时候,正见东方贤阴着一张脸,却一言不发地坐在正屋里,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难决之事。
“贤儿,你进去查过了,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夫人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他那副表情沉重的模样,心口便觉着又闷又堵。
东方贤看见她,只冷眼瞟了她一下,不耐烦道:“娘,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过来看看你,难道还惹你不高兴了!”夫人眉毛一挑,口气也带着三分冰冷的不悦。
“我不这个意思。”东方贤见状,只得耐着性子,安抚夫人,道:“我这不是心烦着呢。”
“怎么?真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夫人见状,也不跟他呕气,关心之情自然流露,“要不我们报官,让官府的人查查,到底谁那么大胆,敢到东方府行窃!”
东方贤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缓缓道:“娘,这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别操心了。不过这事,你别对外声张,免得弄得府里人心惶惶的。”
夫人总觉得东方贤心事重重,她盯着他眼睛看了半晌,仍旧担心道:“贤儿,若是有什么事,你可要对娘说实话,别一个人扛着,知道吗?你要记住,我们娘俩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可不比旁人。”
“娘,我知道了。”东方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你别想太多,我真的没事。”
“对了,娘,你有没有发觉今天府外有些不对劲?”东方贤沉默了一会,仍旧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了一下,才道:“我回来的时候,发觉似乎有不少人在我们府外徘徊。”
“有吗?”夫人神情茫然看着他,“是你想多了吧,我们府地处繁华地带,外面时常都有人经过,这很正常呀。”
东方贤沉默了下来,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燥,他总觉得府外徘徊的不是一般路过的百姓;而是——似某些人派来监视他们东方府的,或者更准确来说,那些隐在暗处的人,就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忽又想到书房失窃的事;他检查的时候,发觉里面的东西虽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但那些机密的东西,能够销毁不留的;他为了预防万一,早就销毁掉了,只除了那天的名单还未来及……。
只转念一想,他突然冒出一身冷汗来,似乎那份重要的名单已经不见了?
“娘,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到书房去仔细检查一遍。”几乎是心急如焚的,他话一说完,便不理会夫人,径直迈开大步往书房而去,他得确定那份重要的名单是否真的失窃了。
掩身进入书房,东方贤又仔仔细细翻找了一遍,最后,他很颓然地发现一个事实,那份名单真的失窃了。
那么,府外那些人——他闭了闭眼睛,只觉得一瞬头疼得厉害。
难怪他今天到户部应职的时候,那些同僚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看似平常中却小心翼翼藏着怀疑。
难道昨晚入来行窃的人,会是那个人派来的吗?
可若真是那个掌管户部的人,他如此迫不及待将消息透露出去,就不怕打草惊蛇?
东方贤按着太阳穴,又在书房里静静待了一会,仍旧想不出头绪来。
他必须做些事情,防止事态恶化下去。
但他转身出去的时候,心里又矛盾了,如果那人是故布疑阵,用的是引蛇出洞之计呢?他这么贸贸然出去动作,岂不是落人把柄?
这一夜,东方贤整晚都在惶惶犹豫不定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