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讓人打的。&rdo;
&ldo;誰打的你?&rdo;
牛傳統先是看了看四周，幾個身強力壯的民工正在喝酒，小飯館的老闆站在櫃檯後面算帳，他們都是正常人。他鬆了一口氣，看著朱能突然說：&ldo;一個穿雨衣的人，打的我。&rdo;
朱能似乎抖了一下，停了一下才說：&ldo;他為什麼打你?&rdo;
此時此刻，牛傳統恨不得一拳打在朱能臉上，可是他不敢。他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來越害怕朱能了。一看見他，牛傳統就覺得膀胱發脹，想尿……
牛傳統又把那三萬多塊錢拿出來了，說：&ldo;這錢，還給你。&rdo;
&ldo;你老是給我錢幹嗎?&rdo;朱能愣了一下。
牛傳統也愣了，他覺得朱能不像是在撒謊……難道那天晚上，他在朱能家看見的從樓上掉下去的人不是朱能?
&ldo;那天晚上，我在你家拿了三萬多塊錢……&rdo;牛傳統試探著說。
朱能更不理解了，呆呆地問：&ldo;哪天晚上?&rdo;
&ldo;就是你從樓上掉下去的那天晚上。&rdo;
朱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說：&ldo;從樓上掉下去的是老袁，這三萬多塊錢也是他的。&rdo;
牛傳統一怔：&ldo;老袁?老袁是誰?&rdo;
&ldo;你不認識老袁?&rdo;朱能反問。
牛傳統一拍腦袋，說：&ldo;我想起來了，袁天剛對我說過這個人。他說老袁是他的鄰居，還說老袁出車禍死了。對了，我和袁天剛還去過他的墳地……&rdo;
&ldo;那天晚上你也在墳地?&rdo;朱能忍不住打斷了他。
牛傳統點了點頭。
朱能又問：&ldo;你有沒有看見三個人?一高一矮兩個人，還有一個女的……&rdo;
牛傳統趕緊說：&ldo;看見了，看見了，其中一個人還踹了我一腳，踹得我肚子疼了好幾天。&rdo;
朱能瞪著眼睛，怔了半晌才說：&ldo;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rdo;
&ldo;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嗎……&rdo;牛傳統小聲地說。
朱能急了：&ldo;在火車上，不是你和他們串通一氣，用假錢來陷害我?&rdo;
&ldo;在火車上，不是你讓那個&l;紅色雨衣&r;把我弄暈的?&rdo;牛傳統也急了。
&ldo;在袁天剛家，不是你拿著磚頭要拍我?&rdo;
&ldo;不是你先去袁天剛家找我的嗎?&rdo;
&ldo;你還去花果山找過我呢!&rdo;
&ldo;你要是不逼我，我能去花果山找你嗎?&rdo;
……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
突然，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他們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
第九章 搭檔
1 穿紅色雨衣的屍體
張大福在城裡開小飯館已經五年了，從來沒有遇見這麼奇怪的客人。
那天晚上，小飯館裡只有一桌客人，他們都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張大福打算送走他們以後就打烊。就在這時，一前一後進來了兩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