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知道我是在替胤禩报仇,所以也不敢怎么着我,只咬牙切齿的答应:“那是当然,连八弟都要避,我自然也该避的。那个太医怎么办?弟妹真要带他回去?”
我一眯眼看向有些僵直的胤禛。“那是自然,他也得了病,自然要回京的,不过他自己就是太医,应该能治好他自己吧。我只在郡主府收拾几间屋子给他,另派个丫头伺候他汤药,相信很快就会‘痊愈’的。”
我叫太监抬来担架把胤禩弄上马车,另一拨侍卫正押着那老头子上另一辆车,他一见胤禛就大叫:“四王爷,四王爷救我!四王爷……”
他没叫几声就被堵了嘴丢上车去,我讥诮的看向胤禛。“这太医真是有意思,四爷又不是大夫,能救得了他吗?”
胤禛显然无意救那老头子。“弟妹说的是,我又不是大夫,既是伤寒就该隔离,弟妹肯安顿他自是最好不过。”说完就上了他的马车。
老九在上车之前走到我身边。“嫂子打算怎么处置那老匹夫?”
我无辜的摇摇头。“不,他只是得了不好治的伤寒,生死难料,与我何干?”说完便上了车。
一进马车我就窝进胤禩怀里,胤禩忙的推开我。“猫儿,你别靠我这么近,伤寒传染!”
我轻笑一声。“我是蒙那没胆的兔崽子的,伤寒只通过食物和水传染,再说我刚才嘴对嘴给你喂的药,要传早就传他娘的了。”
胤禩闻言放心的揽紧我。“我的小猫儿,我好想你,你好狠的心,居然冷落了我半年多。”
我只笑着闭上了眼睛,自打胤禩病情恶化,我已经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等你病好了再说,现在你是病人,把你那些长了毛儿的心思都给我塞回你脑子里去。”
胤禩也闭上了眼睛,他还没好利索,强撑着的一点儿精神慢慢不够用了。“好,我会尽快好起来,不然那些毛毛该作死我了。”
温暖(上)
胤禩放下了感情的包袱,不出十天就大安了,可这次轮到我言而无信了,硬让他又养了小半月,胤禩不敢拂我的好意,只时常占点儿便宜去,笑说吞不下去舔舔也是解馋的。胤禩现在对外面的事情变得十分淡漠,对皇位和对皇父都是,没有一开始的急切,没有后来的惶恐,那些人和事都与他无关了。十月初五那天康熙下旨恢复了胤禩的各种待遇,当接到这道恩旨时大理石上反射出的胤禩没有一丝喜悦,就算补牢那羊也死透了。胤禩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去认这个让他心痛的阿玛了,而这是我最想要的结局,只要不在乎,他就能活下来。十月二十日,我对胤禩解了禁,因为济云堂的大夫说他回复的很好,想做什么都不成问题。胤禩发了疯,我昏过去两次都被他弄醒,说是要把之前的半年多补回来,所以我第二天基本像台报废的老爷车,直到胤禩下朝回来我还在睡。
当初的那个骨科大夫被关到郡主府“隔离治疗”,伺候他的是一个得了二期梅毒并发伤寒的暗门子,当太医院的人接手时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身恶臭的脓疮让人退避三舍。那个死在梅毒和伤寒夹击下的骨科大夫是我跟胤禛角斗的牺牲品,我的举动等于在告诉内务府的老爷们,内务府是胤禛管着不假,但如果我想弄死谁还是一句话的事儿,而他们的主子是不会替他们出头的。再有敢来糊弄我的,先摸摸自己的脖子稳不稳,所以后来再来的太医都乖得像是见了老虎的兔子,战战兢兢外加瑟瑟发抖。太后在我和胤禩和好一个月,也就是那个太医见阎王的当天再次找我进宫聊天,我为那个太医说了一车的好话,说他是“亘古难得的忠臣”,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只是胤禩开始不得宠。胤禩病愈之后,康熙可能觉得之前的行为太不像父亲,甚至不像个人,所以假惺惺的问胤禩想吃什么,妄图抹去曾经的恶行。康熙在传话给胤禩时用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