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等,不然就会两败俱伤,是这个意思吗?”
我眯眼一笑。“时间是宝贝,哪有白等的道理?我虽然从婚礼那天才开始以一个妻子的眼光看你,但如果没有之前两年的磨合我只怕会把你踹下床,或是直接装病逃过新婚之夜去。之前你动手动脚不断,等于是为新婚之夜打演习,你用那两年的时间彻底摸透了我的脾气,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在乎什么、忌讳什么,你都一清二楚,不然你以为无奸不商的金熙云有那么好拐吗?”
胤禩失笑道:“我得感激老四,要不是他先当了出头鸟,我还不知道你那么忌讳别人强制你干什么。你脾气很急,可你性子却极慢,防御心太重,两年的时间才没让你把我踹下床,真是别扭的小猫儿。”
我撩起床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性命比贞操重要,感情比性命重要,所以维系感情的贞操就比性命重要了,若是没有感情就另当别论,我不会轻易的付出感情,连带着也就没那么容易交付清白。婚礼前的那两年对我来说是认识你的时间,因为我因为你太像熙游而故意不观察你,生怕自己会在你身上找他的影子。因为他是我的习惯,最可怕的习惯,习惯到少了他连活着都痛苦,一有磨难我第一个想到的必会是他,因为一向是他陪着我度过难关的。你的脸已经占了便宜,用的方法又是我最无法拒绝的,时机也把握的足够好,我正厌恶着笼中鸟的生活,你就把我接了出来放风,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全了。”
胤禩笑眯眯的下床走到我眼前。“原来你最怕的是习惯,我以前还以为你最怕失去自由。”
我挑出他脖子上的红线露出那块观音佩来。“囚禁只是身体上没有自由,习惯却是连心的自由都剥夺了,你说哪个更恐怖?你以前睡觉不戴东西在身上,上次我叫人给你换绳子一夜没戴不是还睡不着吗?习惯是养的,毛病是惯的,想养很难,想改更难。”
胤禩不禁有些惋惜。“只可惜额娘的忌日跟咱们的婚期在一个月里,不然我定要好好跟你庆贺一番的,上次十周年正赶上额娘去世,原说要办结果却食言了。”
我摇摇头。“不妨事儿,你有那个心记着就够了,要是你真想过,就把那天跟我生日一起过了吧。从以前我就很怕过生日,因为我的生日上总是没有一个血亲出现,鬼节更是会让我思亲,熙游知道我的怪癖,总是安排假日陪我去游山玩水。如今我已经想开了,活着的人毕竟还是比死去的亲人的重要,以后的生日你给我过。这马上又鬼节了,等那天咱们给外公、额娘他们烧了纸,关起门来好好庆贺一番。咱哪都甭去,我也爬不上什么名山大川去了,你陪我好好说说话就成。”
胤禩一脸的温柔。“好,寿星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从你十八岁生日算起,我还赚了几个月呢。”
我大笑着起身。“完了,完了,近朱者赤,近钱串子者算计,连你都锱铢必较起来了。”
胤禩揽着我去喝水,温度虽降了,但还是偏热。“钱串子也得配对儿不是?总不能一只孤零零的。我也不会算别的,只算咱俩的日子和你的月信就够了。”
我红着脸捶了他一下。“钱串子是虫儿,淫虫也是虫儿,勉强凑成对儿吧。”
胤禩大笑。“好个勉强,是你勉强,还是我勉强?”
我端起茶杯掩了嘴。“是你来求的亲,当然是我勉强。”
七月间金熙琨给我送来了一份生日礼物,策旺阿拉布坦入侵西藏,杀死了拉藏汗不说还囚禁了拉藏汗所立的那个□。这份礼物是以红皮鸡蛋送进来的,名义是我画油画要用,当我把那只事先煮熟的鸡蛋用旋转的方式挑出来的时候,胤禩也在旁边。归云山庄的信鸽显然要比兵部的军报来得快,当我把那颗写满蝇头小字的去壳熟鸡蛋递给胤禩的时候,他只差没瞪穿了那颗蛋。“你杀了拉藏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