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直咳嗽,胤禩只一脸苦笑的安抚我,我冷笑着拨开他的手。“你少给我充什么好人,我离了你也没脸再回来伺候太后,索性给我外公守陵去好了,我宁可跟他老人家的鬼魂作伴,也强过在这儿让个奴才来戳我的脊梁骨!直郡王弄那么个道士来,必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觉得做侧福晋委屈人家,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女人满地都是。我也不是不知趣的,我走了让你兄弟给你说好的就是,我便千日不好也得有一日好吧,你们何苦来害我毁了名声?”
直郡王忙得跟我说没有那回事,胤禩也直说从没那么想过,不然让他天打雷劈,我只拍下他的手。“你算了吧,你也就会糊弄我这夜光螺,平日里说的多好听呀,一到关键时候就往我心里下刀子,不把我捅死不甘心。你明知我生平最恨道士,结果偏偏就弄个道士来刺儿我,在你身边不拿我当块菜,离了你又跳河又跳海的,你打量我没爹没娘好欺负是不是?趁早把休书给我,咱们一拍两散,散了干净,散了干净!”说着拿起太后抄经的纸笔塞到他手里。”
胤禩忙得一把撂下,太后又好气又好笑。“傻丫头,休书也是胡写的么?胤眩�馐滦械奶���尤话涯惚瞥烧庋��堑朗磕愦蚓痛蛄耍�Ъ业挂�纯此�宜的悖 �
直郡王忙得跟我赔不是,我昨天压根儿没怎么睡,加上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逼得我神智模糊的昏了过去。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再也没有人敢提,因为惠妃被太后训到狗血淋头,康熙也对直郡王听信道士谗言十分不满。八福晋的泼辣名声传遍了四九城,胤禩也跟怕老婆划了等号,老十曾经为此替我和胤禩不平,我俩只一笑置之。老九他们第一次见识到我的手段,十四忽然变得很怕我,可能是没想到我比胤禩还可怕吧。张明德事件并没有完,至少在我眼里没完事,直郡王把那臭道士保护的很好,胤禩他们居然弄不死他,不过这也让老九明白我当日的苦心,对我多了几分敬意。
我对老九狗屁敬意没有半点儿兴趣,我只在乎胤禩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让直郡王找我的麻烦,直到一天我去二门外听账时,居然在府里见到我二姨柔嘉公主的女婿纳兰·揆叙。二姨留下的那个表姐嫁进了惠妃的哥哥纳兰·明珠家里,胤禩拉人居然拉到人家大本营去了,难怪直郡王要拿我开刀。纳兰家在这场皇位之争中上了双保险,老子挺直郡王,儿子挺胤禩,一个不行还有一个,直郡王不能对自己母妃的娘家怎么样,但对我这个间接的关系人就不必客气了,等于是种警告吧。只不过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难缠,前天他带着他媳妇亲自上门赔罪,因为我在家装病,而来把脉的太医是太后派来的,把我说的好像病入膏肓一样,所以他必须来负荆请罪。
我死死的盯着胤禩书桌上的竹雕笔筒,这是我的失败之作,我叫丫头替我扔了,没想到被他半路截来摆在这儿了。外头的丫头通传说胤禩回来了,我也不理,只死丁丁瞅着笔筒,胤禩进来见我面色不善,便关切的问我:“猫儿,不舒服吗?”
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丢出一句半冷不热的话来:“你干嘛使我的东西?”
胤禩顺着我的视线一看。“这可是你不要的,我改了几刀,就摆在这里了。”
此时我才回过身去,说了一番近乎无理取闹的言论:“就算是我不要的,那也是我的,更何况当初还下过一番功夫。你要使,什么金的玉的没有?你用了我的东西,我自然就不高兴。”说完抬脚就走。
那一天下午我没有见到胤禩的人,直到晚上他才疲惫的从老九府里回来,而我已经写了不知多少遍“处变不惊,庄敬自强”了。他从里面挑了一张让人拿去裱起来,说是要放到他书房去,还说多谢我的提醒。只是提醒吗?这个提醒到底能在他心里起多大作用呢?在这盘生死棋局中,走错一步都不可能再悔棋,揆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