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脸色阴沉的抱着我出了浴桶,给我盖了被子,出去让丫头找太医要些化瘀的药酒和药丸子。我从小怕疼,胤禩虽然下手很轻,可我仍是哭了出来,胤禩只好不停的跟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挨完了酷刑,胤禩把药酒拿走,因为我讨厌那刺鼻的味道。胤禩回来把我抱进怀里,小心的避开我肩上的淤血,我拿他的袖子擦了擦泪痕望向他,他却一副痛苦的表情。“你怎么了?”
胤禩好像放弃了什么似的。“我的小猫儿,以后别这么看着我,会出事儿的。”说着把手伸进我睡袍里。
我委屈的看着他。“人家肩膀疼,你就不能忍忍吗?”
他亲亲我撅起的嘴巴。“为夫今晚给你当垫子,委屈不着你的膀子,我说过不会让你在我这儿受委屈的。”
事实证明我不适合上体位,没多久就睡死在他胸前了,胤禩给我当了好几天的垫子,直到我感觉不疼了他才放我向右躺。可他说很喜欢我趴在他胸前的滋味,感觉我整个人都是他的,不过我的心脏不允许我总是那么躺。其实一般都是男人躺在外头,可我的心疾让我俩换了位,因为心脏在左侧,而我的心脏尤其受不得委屈。虽然我说回京再收拾那杂碎,但胤禩在我受伤的第二天就叫人下了手,我知道之后不赞同的摇了头,现在康熙还在这里,胤禩未免太心急了,可胤禩说他也算是忍无可忍了。
冤家(下)
南巡回京之后,日子变得特别平静,但暗地里却不平静。我渐渐的走出了忧郁症的阴影,但是我的忧郁症却给胤禩留下了心理阴影,他生怕我再想不开,经常拖我出去走走。我爱上了出游时片刻的自由感,不时的上香山赏赏红叶,或者到庄子上去尝尝鲜,还把太极和截拳道又拾了起来,虽然不能跟上辈子相提并论,但摔趴几个大老爷们儿还是不成问题的。我的身体好了,胤禩很是开心,整日里缠着不撒手,只要不出门儿就跟我耗在床上,搞得我很是无奈。胤禩只有这一点像康熙,也是极其重欲的人,不过他正当精力充沛的年龄,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胤禩虽说府里奴才需要我辖制,却不再让我向原来那样事必躬亲,只是每个月让我听听账,剩下的事情全都让琴儿代管。府里奴才没有敢不服的,因为胤禩对我的宠爱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厉害。他把原来的院墙拆掉,围着人工湖重新砌了墙,还在园内仿着江南的样子建了几个建筑物,无一例外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比如说水上跳舞的亭子。整个亭子的窗户都是超大号的,用的全是雨过天青色软烟罗的纱窗,对着亭子还建了一个观舞的亭子,他说是那样看我在亭子里跳舞像在看仙女儿一样。
畅春园那边的别墅如今也渐渐像样了,我时常去住个两天,七福晋看到我的生活状态之后说我是标准的“富贵闲人”,我听了不禁反省起自己来,我是不是活的太颓废了些。“你把该做的都做了,如今享福也是应该的,你最让我心折的就是你御人的本事,每个在你身边的人都被你激发出了最大的能量,所以你才觉得没事可做。”
我却没有放松对自己的深省。“‘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什么时候都不变,太舒服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这种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一个叫张明德的道士给搅了,当我听到琴儿派来的小丫头说是府里来了个道士,立马扔下手中绝版的琴谱赶到书房去。我还没进门就听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胤禩什么“后必大贵”的鬼话,隔着窗子只见胤禩一脸不安,老九他们倒是挺高兴。“听说府里来了能人,能给我瞧瞧吗?”
我一进屋里便看到大惊失色的胤禩,我也不管他,只冲老九他们一福身。“给几位爷请安了。”
老九他们刚要说话我就转向了那道士。“先生既有神通,就帮忙看看奴家跟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