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臉上泛出笑意，他站起身在火焰處烤著手。
哨兵站在樓梯下，毛基關上了走廊門，並上了閂。
卡爾斯通來問：&ldo;有什麼吩咐，長官?&rdo;
&ldo;也許應該在空地角落處擺幾門炮，以防急需。&rdo;
&ldo;是，長官。&rdo;他又磨蹭了一會兒。&ldo;還有什麼事?&rdo;
&ldo;我找到一個槽子，長官。他們是用這來蓄水的。&rdo;
&ldo;帶著。&rdo;
&ldo;謝了，長官。&rdo;
&ldo;啊，&rdo;中尉高興地鬆了口氣，從肩上拿下披肩，又把頭盔解下，交給毛基。
&ldo;差了一點，長官，&rdo;毛基說著，用手指戳開披肩，掉下一塊剛剛被子彈打掉的鋼片，不見了。
&ldo;毛基，難道沒有不讓子彈進入防彈披肩的辦法嗎? 每天晚上，我脫下它時，都覺得它又重了九百磅。&rdo;
&ldo;我見有個女的穿著降落傘絲料，長官。我可以不再用金屬片，而用這東西來填塞做披肩。這會更安全的，長官。&rdo;
&ldo;盡力而為吧，毛基。&rdo;
&ldo;長官，&rdo;哨兵說，&ldo;這兒有伙人要見你。&rdo;
中尉做了個手勢，哨兵就向暗處的什麼人打了個招呼。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後面還跟了兩個孩子走下來。她儘可能大膽地看著軍官們，然後，本能地選中了中尉。
&ldo;長官，你是我們的貴客，&rdo;她用結結巴巴的英語說道，&ldo;噢，是呀，當然了。你們住在這兒，哦? 嗯，這兒房間不少嘛。把你家裡人都帶下來吧。&rdo;她放鬆了許多，朝梯子上打了個招呼。又下來三個年輕點的女人和另外一個孩子，後面還跟著個猶猶豫豫的男人。兩個很明顯是他夫人的女人夾著這年輕人，保護著他。又下來第五個女人，她扶著一個老太太下來。那老太太審視著中尉，眼裡閃出好奇的目光。
老婦人用法語說：&ldo;你們這些善良的先生給了我為你們服務的機會。&rdo;
&ldo;啊，&rdo;有個女人被這大膽的話嚇蒙了。
&ldo;哦，如果他們先前沒殺我們，那他們現在也不會殺我們的。先生們，歡迎你們的到來。為了報答你們的不殺之恩，這些姑娘會給你們準備一頓豐盛的晚宴。&rdo;
那五個年輕女人急忙把孩子裹住，放在鋪位上。那些孩子半遮住頭，只露出大眼睛。一個迷人的金髮姑娘匆匆來到壁爐前，將火燃旺，她在幹活過程中將一塊木炭落到了中尉的皮靴上。她後退了幾步，驚呆了。
&ldo;別怕，格莉塔，&rdo;沒牙的老太太把她的下巴拄在竹拐杖上說，&ldo;她是比利時人。有一天，是皮埃爾把她帶回來的。你的確不能責備一個比利時人。&rdo;
&ldo;當然不會了，&rdo;中尉說。他好奇地看著這女孩，笑了。
她非常小心翼翼地取回了那塊木炭，把它扔在火上，沒再敢抬眼看中尉。
那年輕男人在角落處緊張地望著。他手上儘是土，那雙眼像野獸一般深陷著，就連他聳肩的樣子也像野獸一樣。
格莉塔這姑娘要去他身邊的小櫃櫥取吃的，儘管躲著他走，可還是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低聲斥道：&ldo;你這傻傢伙，你想要我們都被殺死嗎?你若有意這麼做，我是不會奇怪的。&rdo;
她從他手裡掙脫開，又憋足了勁兒好像有一股暴發力，竄過去給了他一拳，一把拉開櫃門，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