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數到十。如果你們到時候不投降，我可保不準會發生什麼。&rdo;他慢慢地數了起來，一直數到十，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那伙人要比中尉想像的還要頑固。通常情況下，只需他不經意地露個面或通個名報個姓就足以使戰局改觀。這些倖存的村民經受了多年戰亂的磨鍊，他們的生存類型是異乎尋常的。
中尉聳了聳肩，他並沒有太在意這幫人。他發出一種短促的哨音，空曠處略微有了點動靜，中尉的人開始行動。
不久，空中冒出濃煙。很快，地底下傳來陣陣咳聲，接著就咳聲不斷了。透過濃煙，只見全村偽裝的煙囪上的一把把綠葉都被揭開。煙勢愈強，人們的咳聲就愈烈。接下來的便是失望的哭訴聲，清除阻礙的竹竿的響聲，和男人試圖從壁爐處拉回綠葉的瘋狂的咒罵聲。
中尉仰臥在地，注視著夜空里鑲嵌的寶石般的星星。幾顆星星緩緩移動，組成了一個星座。一陣微風拂過樹梢，讓它們在廣闊的夜空前彎了彎腰。
&ldo;我的將軍!&rdo;那頭兒抽噎著說。&ldo;我們知錯了。我們現在上去能得到寬恕嗎?&rdo;
中尉數完仙王座的星星，又數上了小熊座的。
&ldo;我的將軍!看在上天的份上，發發慈悲吧!這裡有孩子!他們正在窒息!我們現在上去的話，會怎麼樣呢?&rdo;
中尉長嘆了一聲，眼望著大熊座，接著分辨起被飄動的濃煙掩映的天鵝座來。
有扇門砰地被地下的人推開，灌木叢處因此張開了個口子。地面一下子給燃起了大火，中尉和戰士們都從潛伏處站立起來。
濃煙把地下的人都熏了出來，他們哀求著饒命，其中的幾個倔犟村民還手握著步槍。他們被奪下槍，推進人群，在他們身上浪費子彈已沒有意義。
&ldo;清掃煙囪，&rdo;中尉說：&ldo;戴面具的人快到下面去清掃壁爐。&rdo;
&ldo;我本來是絕不會投降的，&rdo;村頭領朝著說話的方向試探著說道：&ldo;怎奈何他們非要出來不可!看在上天的份上，別殺我們!我們是友善的，我們的確是友好的。我們會給你們指出儲藏室的所在，給你們床鋪、女人，什麼都行，別殺我們!&rdo;
中尉厭惡地轉過身，看著自己的人沿著階梯鑽進地下洞穴。
&ldo;我們儘管物資短缺，可我們願意都奉獻出來!&rdo;那頭領拉扯著中尉的披肩央求著，&ldo;但一定要寬恕我們!&rdo;
&ldo;波拉德，&rdo;中尉邊說邊作了個輕微的手勢。
頭領被拉了下去。這時，中士西伯和韓里在指揮官面前站住。
&ldo;長官，我想你在那兒能呼吸了，&rdo;韓里說，&ldo;至少是站在我身邊可以。長官，我還看了眼那兒的居民，我比咱們的老兵們多逗留了一會兒。那幫人都瘦得皮包骨似的，卻沒有一個病的。&rdo;
&ldo;這一半已經清理乾淨了，長官，&rdo;老兵西伯對有人譏笑他的年齡有些忿忿，他瞪著韓里說，&ldo;他們一定還有防蟲粉，因為這兒一隻蟲子也見不著，我敢肯定。&rdo;
&ldo;波拉德!只要棚舍能裝下，就把士兵都安置進去。一定要收好武器，放好崗哨。沿村子每隔五十碼放一個哨兵。&rdo;
&ldo;是，長官!&rdo;波拉德回答道。
吉安一臉不高興地走上來，因為他沒撈到使用大炮的機會。他討厭地咕噥道，&ldo;這煙味。&rdo;
中尉好像沒聽見他的抱怨似地說，&ldo;吉安，到北邊那個小丘處設崗，把槍炮都藏好。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