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挑着撮箕去菜园要菜,要得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再挑去河边去洗。
等二来把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泥沙洗干净。挑着一担菜上到河岸,天已经全黑了。
农历二十几的夜晚,又是春天,既没有月亮,又没有星星。好在是大路,又是经常走的路,二来就是闭上眼睛也能走。
所以二来挑着一担菜,不一会便到家了。他推开后院虚掩的门,没见大屋里露出灯光,也没见厨房里露出有灯光。
他不由自言自语道:舅舅难道还没有回来?舅舅不回来,那这后院的门怎么是虚掩的?要是舅舅回来了,舅舅又去哪里了呢?
二来摸黑挑着一担菜进了厨房,拉亮电灯,一看厨房里还是黑锅冷灶的。
放下担子,二来便到牛栏去看了。牛关在栏里。证明舅舅已经回来了,既然舅舅已经回来了,那舅舅又到哪里去了呢?
搔搔头,凝眉沉思一会,想起和舅舅去对河撒秧时,毛妹的妈妈苏秀珍说过的话:叫舅舅回来时去她家吃饭,她煮饭等舅舅。
二来自问自道:舅舅不会让毛妹的妈妈苏秀珍,来家里喊去她那吃饭了吧?
可是刚刚走李家大门口过,堂上亮着灯,也没见着人呀!难道他们一家与舅舅在后屋的厨房里吃饭?
“有这种可能,管他呢,先量米架锅煮饭再讲吧!”自言自语又说了一句,二来拿来锅头洗干净,准备量米煮饭。
“这个时候才回来嘛?!”正是二来洗好锅头,准备去量米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在厨房外面问。
“耶,才回来!”回头见灯光的映照下,厨房门外站着的是李毛妹靓丽的身子。二来问:“你来干吗?”
“来干吗?来喊你去吃夜饭呗!”毛妹不满地说,看样子她是不情愿来的。
很可能是她的爸爸,或者妈妈苏秀珍压她来的。如果是这样李家实在是太会做外局面了,为了讨好舅舅,连他二来也邀请上了。
“这么说,我舅舅在你家吃饭了?!”二来答非所问道。
毛妹说:“不在我家吃饭,人家还来喊你干吗?”
“你回去吧,我还要喂猪鸡呢!就不去了!”
“少啰嗦,猪人家已经帮你喂咯了。连鸡也一起喂的,不信自己揭开大扒锅盖来看!还有猪潲不?”毛妹说,口气和声调比之前的话还女孩子一点了,不过还带着浓浓的不满与责怪。
二来走几步到大灶边,揭开大扒锅盖一看,果然大扒锅里一点猪潲都没有不算,还泡上了小半锅的水。
“这下相信了吧?快跟人家走,就等你了!”看见二来揭开锅盖又盖上,相信她说的话不假,毛妹催道。
“我就不去了,人家还有猪菜没砍呢,去你家吃饭,回来砍猪菜砍猪菜不晚吗?!”二来真的不想去李家吃饭,他觉得尴尬不算,还有点别扭。
所以二来又用砍猪菜为由推道,不过话里话外,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了。
“少啰嗦,吃完饭回来再砍猪菜,迟了吗?!”可能是父母给她下了死命令吧,毛妹走进厨房不由分说拉着二来就往外走。
被一个小靓妹拉着,还是之前经常帮着他做事,和迎“敌”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邻家妹妹。二来之前的恼火一时之间也一扫而光。
“别拉人家,人家认得走!”听二来这样说,毛妹这才松开手。于是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何家后院,关上后院的门去了李家。
说李毛妹家是二来家的隔壁,其实有点牵强。李家与二来家隔着好几家呢,而且还在二来家的屋后!
正像二来之前猜测的那样,李家在后屋厨房吃饭。灯光下但见菜已经摆上桌,老远就闻着鸡肉煮三姜八角的香味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