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卖牛,不卖牛拿什么来给你娘转院治腿伤和腰伤?想让你娘瘫痪在床上过下半辈子吗,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犟呢?!”
听二来这个外甥再一次说不能卖牛,舅舅苏纯文生气的问。他都想打二来这个外甥了!
“耶,我就是犟了!”二来说,不问过母亲他实在不想卖牛。
二来想对舅舅说,但讲不是你的牛,说卖就卖一点也不心疼?没钱给我娘治伤,你是我的舅舅不可以去想办法帮借点钱,来给我娘转院治疗腿伤和腰伤吗?
可是孩子就是孩子,二来发觉自己不能,以这样生硬的口气和舅舅苏纯文说话,舅舅苏纯文那可是自己的亲舅舅呐。
为去县城找奶奶,和看守所看望自己的父亲,舅舅可是丢下自己的农活不做,一去就是好几天呐!
虽然没找到奶奶,也没看见自己的父亲,但舅舅已经尽力了。自己还以生硬的口气对舅舅说话,怎么讲都有点大逆不道,不知恩图报,书白读了!
所以二来改口说道:“不是我犟,这么大的事,我不得去镇上问我娘,再决定卖不卖牛嘛!”
“你这是不相信舅舅对吧?我可是你的亲舅舅呀,亲舅舅能害亲外甥吗?!”看外甥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舅舅苏纯文问,还把姐姐苏纯月也给抬了出来。
“不是不相信舅舅,要卖猪和卖牛也不差一时半会嘛!这么多天了,我也想去看看我娘再做决的!”二来解释道,他就是考虑到卖了牛,家里没牛了无法种田没粮食吃。
“这样讲,那就镇上吧,舅舅用单车托你去!看看你娘是不是这样说的?”舅舅苏纯文说,他不相信劝不了姐姐卖牛转院治疗。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把腿伤和腰伤治好了,还可以挣钱来再买牛嘛!
可是二来却说:“现在还不能去镇上,天都这么晚了,我还没牵牛吃着草,又还没去菜园要猪菜呢!牛饿一夜,猪饿一夜明天不会瘦吗?瘦了还能卖出好价钱吗?舅舅住一夜,等明天再托我去镇上吧!”
“你这孩子的,舅舅真是服你了!”舅舅苏纯文话是这么说,但还是问:“那你去要猪菜,牛在哪,舅舅去帮你牵牛吃草?”
“在河边!”看舅舅一眼,二来话锋一转道:“不过舅舅既然来了,我还是希望舅舅先不要去帮我牵牛吃草。谷种发芽撒得了,再不撒等回来再撒,就过时候浪费了,舅舅还是和我一起去撒谷种的好!”
“和你去撒谷种,都打算卖牛了,还撒谷种来干吗?”
“但撒谷种在田里呀,万一我娘身体好了,或者我奶奶回来了。想种粮食不是有秧来种了?舅舅你就和人家去撒秧嘛,反正今天也是去成哪了!”
外甥二来这么说,舅舅苏纯文问:“那不牵牛吃草,不要猪菜了?牛和猪饿一夜,不是瘦了,又卖不出价钱了?!”
听舅舅把之前自己说过的话还回给自己,二来说:“舅舅,秧厢人家都捞好了,撒这十几斤谷种要得几久,最多一个小时还不撒完吗?撒完再去牵牛吃草,和要猪菜也得的吧?”
“得是得,舅舅没带衣服来。搞一身邋里邋遢,汗霉霉的,晚上洗澡拿什么来换?”舅舅苏纯文又找出一条理由,舌战外甥何二来。
“我叔有衣服,怕邋里邋遢的,晚上回来不可以换我叔衣服吗?”舅舅来一句,二来顶一句道。
“舅舅算是怕你了,那有秧弓和薄膜吗?”舅舅苏纯文问,二来说:“有,去年的,我叔放在楼上,这就去要来!”
一场舌战,就这么以舅舅苏纯文落败,外甥二来胜利而结束了。
二来说罢走出厨房,开大屋后门,上楼去,拿来父亲收捡在楼上的秧弓和薄膜。
于是二来挑撮箕,一个撮箕里放着发芽的谷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