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都是姑老表,结伴来此拜年,往年这莲花生产队跟丘城公社也差不多,吃的喝的无非就是些豆腐、干子。
可没成想,今年过来拜年,桌子上还多了几碟子肉菜,尤其是那几个大肉丸子跟鹅颈子,真是把鼻子都要香掉了。
这压岁钱给的也多,往年都是一毛两毛的,给个五毛钱那都是来拜年的小孩整十岁才有的待遇。
可今年你猜怎么着?一出手就是一块钱!每个小孩都包了一块钱,那奶糖、水果糖更是每个人都抓了一把。
几个跟着来拜年的小屁孩,鼻涕泡都要乐炸了,一个劲儿的磕头说吉利话。
几个人心里头看着都有些酸不拉几的,到了下午也不再耽搁,拉扯上小孩,挑着担子就往家赶。
路过县里的时候,其中有个人肚子疼,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去找了个地方解决去了。
“这大刘可真是,中午吃了那么多好的,还在外面拉,这屎都带着油花呢!”
“就是,我就憋着呢,等回了家再拉,又是一泡好肥料,种菜肯长哩!”
几人挑着担子慢悠悠的继续走,拉肚子的大刘这时从街角伸出头来:“娘的!这县里头拉屎还要交钱,老子拉裤子里都要带回家!”
心里头越想越气,走也不敢走快,生怕一个夹不住就遭殃了,这能穿出门的好裤子可就这一条。
就怪这姨妈中午烧菜净放猪油,这肠子能不润吗?那几个老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吃你几个肉圆子,嘴里叽里咕噜的。
大刘想到这里,脚一跺,心一横,扭头就进了一处大铁门。
“同志您好!我要举报!万安公社跃进大队有人聚众赌博!”
“什么?这怎么能打?”王可定一脸惊骇的表情,手里抓着一张牌瑟瑟发抖。
“嘿嘿!”莲花生产队的鲁致平甩出一手同花顺之后,手里也就剩了两张牌:“我就赌你手里那张牌是四,如果是四我就能拿头游!”
牌桌局势逐渐焦灼,王可定手里剩一张,鲁致平剩一张,周有富还剩一把牌,鲁致平对家赵红庆还剩七张。
其他几桌都已经陆续结束比赛,所有人都围过来观战,王可定这桌从一开始就分外激烈,桌子都拍的砰砰响。
邱家森也挤在人群里看,赵前进一再要求大家安静,不要报牌,但这根本没用,大家七嘴八舌,各说各话。
不过这反而对场内选手没起到作用,因为你也不知道围观群众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能靠自己。
鲁致平手里就剩两张,刚刚一手同花顺打停了上手的王可定,直接就出了一手单六。
因为他赌王可定手里最后一张牌是四,所以他这一刻仿佛金牌港c附体,一张六甩出去,引得围观群众们反响热烈。
下家周有富依然敲手叫过,因为这局打k,单六并不大,他准备让王可定接过,说不定就过了呢?
对家赵红庆咬着牙,鲁致平愣头青,他可不敢,这已经是第二轮了,第一轮自己这边打了个四比三险胜。
这一局又是三比三,这把要是输了,那就亏大了,净胜分也不高,大场也积不到分。
想来想去,赵红庆还是出了一手k压住了单六,自己顺过了一对二,非常把稳。
“哎呀,老赵你这是干什么,他肯定是四,你放牌让我过啊!”鲁致平急了。
“咳咳!牌桌上不准交流!”岑济拍了拍巴掌,展示了下裁判的权威,邱慧娟也紧张地揪着岑济的衣角。
“这下桌子上两个人都是一张牌,只能看另外两个人了,不能放单,最后一张牌怎么可能是四呢?”邱家森做起了场外解说,旁边几个老师点头称是。
“你这就不懂了,谁说大牌要抓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