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呀?他虽未穿军装,我估摸着是个大官!”
“说笑了吧?就凭你?你用什么杀的?”
“就凭我!就用这个!”锉刀从后腰上拨出锉刀,猛往桌面上一插,刀摇晃几下,“我知道:你不相信,因为你们这儿没有报纸,又没有人通知你们,日本人打得正酣,凭什么突然撤军?想想吧,用小姆指想,都能想明白了!我要走了,离开这儿了,在你们这儿,我憋就憋死了!”
“我们这儿空气不畅吗?老乡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干什么?这很重要吗?”他把刀拔下来,在衣服袖上搓了搓,剐得衣服哧啦哧啦响,放在鼻子下,嗅嗅,再也没有血腥的味道。
“你的刀很特别,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殷连长拿过刀,翻过来,调过去看,严格意义上说:这种奇特形状的东西,不能叫刀,类似于梭镖,又不同于梭镖,梭镖用于刺,两边口不是那么锋利,上面也许会有倒刺的存在,“留下来吧,跟我干!”
“你拉倒吧,你才是连长,我跟你干,什么时候才能混到团长?”他几乎从连长手中,夺下刀。
“你这个武器不行,冷兵器时代的产物,你要学会打枪才行!”
“走啦!”他跳下床,把刀别在后腰上,“我的马呢?”
“马厩上!”摇摇头。
“我叫锉刀,临江南城没有人不知道,有事找我去那儿!”
高孝山坐在那儿想不明白,从理论上讲,癫痫病虽然发作时,症状吓人,但不会死人,胡海好好的,怎么会死?胡海属于无意间秘捕,不会有人知道,难道是……?他不敢想下去,他记得有谁给他说过:在报社一带曾经发现过可疑电台信号,难道说她是……?夕阳跌落了,只有迷惑的光晕还在,他站起来,大部分人已经走完了,他想再去警局停尸房看看胡海,希望能有新的发现。
为了暂时保存尸体,两名年轻的法医正在做防腐处理,一男一女,男的不超过四十岁,女的不超过三十岁。
“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没有!这一点很奇怪,有癫痫病初始症状,但这个岁数通常发病率很低,即使发病,病不至死,很是奇怪!”男医生摇头。
“有没有可能是中毒或是其它死亡?你比如脑袋里血管破裂什么的!”
“症状特征对不上!”
“我能看看吗?”高孝山头脑中出现了江惠的身影,他反复询问狱卒,除了江惠,没有其他外人接触过死者,如果搞不清楚胡海死亡原因,他对江的怀疑,就只能排除,他仔细回忆每一次与江的“邂逅”,几乎都是那么偶然,难道说他判断错了?不可能!一个声音,在心中和他较劲。
“稍等,我们正在做全身防腐处理,大约还需要十分钟!”男的戴着皮手套的手,散发出难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女的手上拿着各种要用的东西,面色苍白。
“这对尸体没什么影响吧?”高问。
“你先检查,待会儿再处理一遍,就放……”尸体在他手下,就像面点师手中的面。
高百无聊赖吹着悠闲的口哨,暂时离开房间。
潘石崖曾经为了抓住一鳞半爪的信号而窃喜,当夜幕低垂时,他和他的助手曹跃跃坐在监测车里,开始摇摇晃晃,去捕捉那困扰他许久,触角一样的信号时,突然监测车上的的红灯滴滴起来,两个兴奋得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心中一阵狂喜。
“快,锁定它,是它吗?”潘兴奋手心有汗。
曹跃跃支起耳朵,在拧捻旋扭:“是它,发报手法我熟悉!”
“太好了!我们找它找得太辛苦了,锁定范围,这一次一定不能让它再跑了!”
突然,曹跃跃皱起眉头,在纸上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