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滋味,他可以想见,他才五十岁不到呀,怎样可能没有女人滋润呢?发现何氏的可爱,不是他一个人,象叶孟张,就是草包一个,一个人都吃不饱,人哪,就那样:吃不着五谷,却想六味!叶比他有年龄上的优势,才三十出头,虽怂了点儿,稍微修理一下,尚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何氏有这样想法,却迟迟不动,除了这看了女人就酥的货,还有一个李几星,这家伙生得倒是一表人才,人高马大不说,皮肤白皙,手里还有几个钱,没有娶上女人,收养个丫头也出嫁了,有自己房子,但不解风情,钱都是用夹子夹的,掉不下来,何氏知道:这种人有钱也不可能给她花,至于叶孟张,她不知道:能不能调教好,再一个就是黄白亮了,也有钱,和他老婆离了,他的女人一个人住着,隔三差五,有人看见姓黄的凌晨从他女人那儿,象贼一样溜出来过,这到底是离了还是没离,姓黄的倒是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如果不清不楚,情愿天打雷劈!这样的誓言,和放屁差不多。把几个各有千秋的男人放在心秤上称一称,才发现哪个缺斤,哪个短两。
叶孟张最年轻,穷得叮当,这边敲那边响,有颤音,年轻不能当饭吃,生活需要滋味,穷气扑沾到人身上,人就没了骨气,这样男人让她摇头,她青春来去无多,耗不起,没功夫陪他玩,她没有义务,引领她走正道。
李几星除了英俊,甚至还有几分潇洒,但这个对女人好象天生排斥,除了吃吃喝喝,就再也没有别的兴趣,他老子曾经是财主,给他留下可观的遗产,衣食无忧,好多女人冲这个撩拨过他,可他就是不肯入围,名提暗钩,没有用,也许他的兴趣不在这儿,细心的人发现:他原来细皮薄肉,不长胡子,是不是那东西也退化了,私下议论:原来如些(此),怪不得呢!
黄白亮但名声早臭了,他不仅和前妻不清不楚,还和别的女人藕断丝连,究竟是那些焦渴女人色诱他,还是他天生就有这种癖好?男人是种子,女人是地,地闲长草,种子放置久了发霉,本身吸潮。他命犯桃花,不缺女人,何必娶个回家?给自己套上枷锁?女人为什么喜欢他?何氏不得而知。与人分一杯羹这种事,何氏不愿意:他到底是她的还是公共的?
锉刀五短三粗,为人狠,招式毒,话硬得如刀尖,一挑就破,鲜红的血,就渗出来。
这几个男人,都曾对何氏动过心思,或明或暗,影子一样在她身边晃动,别人正视,锉刀却斜视,甚至是不屑:他们都算什么东西?也叫男人?也配与他相提并论?他们心中有豪情万丈吗?有那驱不走、打不散的英雄情愫吗?哼哼!他们也配称男人?
只有锉刀:既有几个钱,又没有任何负担。他的女人十年前就埋入土中享清福了,不然,活着就是受罪,咳嗽加上哮喘,咳得厉害时,咳出血来,哮喘起来,上气不接下气,这样活着,比死了都难受,上帝让她抉择,所以她义无反顾,这下好了,听不到那把嗓子都咳劈的声音,看不到浓痰混合着从裂缝中淌出来的血,肮脏得让他恶心。女人虽不坏,但身体后来却遭透了。
正眯缝着眼,把美事想得哗哗水淌。他所熟悉的殷连长,岔开大步子走进来:“呵!还在醉醉迷迷?吃饭了,老乡,你是怎么想的?你年纪虽然大点儿,伸手敏捷,胆儿也大,加入我们吧!”
“你快拉倒吧,我受不了你们的清规戒律,更吃不了你们的饭食,那是人吃的嘛?少油且无盐,可你们一个个还吃得津津有味,我服了你们了,苦哈哈成这样,你说说你们过得这叫什么日月?你们靠什么把这样一群来历不同的人捆扎在一起的?我来错了地方,我原本以为我立这么大功,至少让我当个团长,最起码请我吃顿大餐,一到这儿,却是这样,全是一个字:苦呀!”
“老乡,你立什么功了?”
“我只身一人,爬上大船,杀个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