臼了。
而她自己被拉得更快地往前倾了倾,虽然及时稳着身体,但她发间簪的白玉雕成的双枝梅花钗子却顺势掉出去。
这一掉,十分凑巧,砸上了崔寄的眉心。
好在那钗子并不尖锐,只是雕刻这钗子用的玉料较厚了些,这一砸虽未曾划伤皮肤,却恰恰好好在眉心处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印子。
“没事吧?”阿璀坐稳,暗暗放松了下被拉得有些疼的胳膊,看崔寄捂着额头不动,有些担忧砸坏了他。
这崔盐梅一人抵得上阿兄一整个智囊团,若是砸坏了脑袋岂不是大渊的损失?
见他还是不动,阿璀往前挪了挪,想上手去扒拉他看看情况。
崔寄却摇摇头,他是摸到眉心的那个印记,不像是个一般的红印子。
他对阿璀安抚一笑,表示无碍,只微微拉开帘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前方远远瞧见治丧的队伍,恐冲撞了殿下与崔公,便在此略停片刻,避让一二。”
这个原因倒也寻常,不与亡者争道,也是应该的,略等一会儿也无碍。
方才话题未尽,但此时好像一时也找不到话头了。
而阿璀瞧着崔寄,却突然笑起来。
崔寄不知她在笑什么,阿璀却指着他的额头:“掷果侧帽何足论,崔公应可试梅妆。”
掷果盈车的潘岳和侧帽风流的独孤信有什么好说起的,如此容色的崔公若不试试这落梅妆也实在可惜了。
崔寄立刻便听明白阿璀这是借着诗句打趣自己呢,他又摸摸额头上方才被梅花钗砸出的痕迹,原来是钗上的梅花被印在的眉间。
“印上了?”崔寄指指额头。
阿璀笑得更加毫不遮掩:“好俊俏的梅花妆。”
阿璀玩笑的语气神态,让崔寄老脸一红,他按了按眉心,又故作淡定地将车帘掀开些。
这本是刻意岔开话题的动作,但此时顺势往外一瞧,忽然愣住。
阿璀没有留意到,此刻崔寄按在车帘上的手有些握紧了。
“怎么走到这里?”
崔寄故作镇定,问驾车充当马夫的护卫。
那护卫也是晏琛拨来给阿璀的千牛卫中的人,崔寄仔细瞧了他两眼,觉得不甚眼熟,具体是哪家的他也不记得。
“回崔相的话,这条路虽然没多少人走,但却是回宫最近的一条路,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