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这一套道德绑架下来,关珩简直是羞愧难当,内疚得仿佛是一个对妻子不闻不问的负心汉一般。
“两个,都是男孩子,”关羿叹了口气,“真想要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像我家法法一样。”
可能养狗都是自带滤镜,关珩想起法法那将近九十公斤的体重和粗壮有力的骨骼,握着手机的指尖一顿,这……怎么也和小巧玲珑搭不上边儿吧?
听到关珩在电话那头又没了动静,关羿权当他又想偷懒不来公司。
“他妈的,我告诉你,抓紧给我到公司来,否则……”关羿那边传来敲门声,他的声线立刻恢复成平日里儒雅温柔的状态,“请进。”
“总裁,赵氏重工的代表到了。”方特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无波无澜。
“好,我马上过去。”温和有礼。
关珩:“……”
“弟弟,你要早点过来这边,晚上跟哥一起,我们回家吃饭。”关羿的声音极具亲和力,让站在门口等他的方特助感受到了春风般的温暖。
关珩:“…………”
凛冬之际,关珩站在冰天雪地的室外,被关羿的这句话活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虚伪的商人。
挂了电话,关珩没再耽误时间,直接回宿舍换了身正装,随便耙了把头发,然后驱车从离关氏最近的校门离开。
他确实是学生没错,不过是研一,住的是二人间,另一位室友也是佛系读研的人,平日里不住在宿舍,能溜则溜。
关珩不怎么喜欢地下停车场的味道,经常把车横在集团门前,大胆无视着关羿唾沫横飞地给他立的规矩。
“小关总,”关氏安保对这位不经常出现大楼里的小少爷印象极好,他长得比老板还要赏心悦目,人也爱笑,“我去帮您叫梯。”
“我自己来就好,谢啦。”
今天亲了宫渝好几口,关珩的心情属实不错,刚低头看了眼手表,裤袋里的手机就又震动了起来。
正当他以为是关羿再度来催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屏幕上的名字。
哥哥。
天地良心,他绝对不会给关羿存一个这么猥琐肉麻的名字。
关珩扫了眼安静的大堂,回头示意安保不必跟过来。
为了有备无患,他顺手掀下前台的桌布抓在手里,随后疾步迈进安全通道,接通电话的瞬间把桌布蒙在脸前制造熟睡的沉闷假象,微哑的声音都软了几度:
“嗯……哥哥?”
“小关,你在哪里?”宫渝的声音里带着试探与不安。
关珩缓缓眯起眼睛。
难道刚刚被他看到了什么?
“哥,我在宿舍睡觉,”关珩清清嗓子,状作起身,余光瞄着宽敞楼道里可以躺下的地方,“哥哥有事?要我打视频过来吗?”
少年的声音迷惑性太强,听得宫渝手机贴脸的那边微微发烫,忙拒绝道,“不,不用,你接着睡,我就是……”
关珩洗清嫌疑,心知宫渝还没想到合适的理由来搪塞,也就有心情多逗弄他两句,“就是什么?”
“…”宫渝语塞,“我就是想提醒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