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情地同她道歉:“实在对不住。”
离娘温柔笑说:“不要紧,从前没做惯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从京城来的贵家?娘子吧。”
赵锦繁愣道:“啊……嗯。听说娘子你也是从京城来的。”
离娘边帮着她重新生火煮水,边应道:“对。我在京郊长大,后来出了些事,就离京来了这。”她没详说是什么事,但她的语气来听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赵锦繁道:“娘子,我夫君伤成这样子,这几日?也挪动不了,能否在你家?暂住几宿,多有打搅了,等他身体好些我们就走,当然房钱和谢礼我定?然是不会?忘的。”
“自是可以?,你安心住下?便是,只要你不嫌我家?地小。有什么需要只管与?我说,不必客气。”离娘望了眼烟熏火燎的灶台,“可别自己瞎折腾了。”
赵锦繁红着脸应:“好。”
离娘看了眼她起满水泡的手,笑道:“你很爱你夫君吧?”
赵锦繁:“……”
不知离娘是如?何得出这个奇怪结论的?她当然不可能对荀子微有这种?心思,但她又不好否认,只好笑着回?说:“我夫君对我很重要。”
赵锦繁煮完水,提着铜制的水壶和瓷碗回?到屋里?。荀子微不知何时靠在榻上?睡过去了。
听见他清浅规律的呼吸声,赵锦繁长长松了口气,松懈下?来那一刻,无尽疲惫似潮水般涌来,她靠在圆桌上?小睡了一会?儿。
半夜她迷迷糊糊醒来,听见榻上?传来一阵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她醒了醒神跑去榻边,见荀子微样子很痛苦,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
赵锦繁忙去找了离娘过来。离娘说:“这没办法,只能靠他自己挺过去。好在有你在他身边,要是他实在烧得厉害,你就用温水替他擦身,让他好受点。”
赵锦繁坐在荀子微榻边,期望他能好起来,但情况并不怎么好,他实在喘得厉害,甚至迷糊到开?始说胡话。
她听见他说,沃城什么,粮草什么,别的就听不太清了。他看上?去像在做噩梦,拼命想伸手抓住什么,她也不知道他梦里?究竟想抓什么,反正梦外他抓住了她的手。
赵锦繁往回?缩了缩手,他却抓得更紧更用力了,生怕她跑了似的,死也不肯放开?。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力,明明病得半死不活的。
没办法,赵锦繁只好由他抓着。
次日?一早,他在一阵咳嗽中醒转,发?觉自己手上?抓了不该抓的东西,愣了愣慢慢松开?手。
赵锦繁靠在榻边装睡,想说这事就算过去了,大家?装作没发?生过就好。
他的状况看上?去似乎比昨晚好些,赵锦繁“醒”来后给他喂了些水。他喝完水,盯着她道:“对不起,我昨晚对你做了过分之事。”
赵锦繁在心里?骂了他几句,假笑了几声:“有吗?许是睡熟了,我不记得了。”
她自认为?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话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他偏不肯下?,还要说:“有的,我抓着你的手,可能握了一整夜。”
赵锦繁觉得自己没法和他好好说话了。她干笑了几声问他:“饿了吗?”
他点头。
赵锦繁借口替他找吃的,出了屋避开?他。谁知一出房门,就
见院门前离娘正与?一男子亲吻,两人情不自禁,在那难舍难分。
“……”
非礼勿视,赵锦繁一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间重新回?了屋。
荀子微问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她的脸那么红。赵锦繁摇摇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只说没事。
原来男人和女人接吻是这个样子的。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