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竟然抖动起来,长长的尾巴甩在地上啪啪作响,迸溅飞起的泥浆和水花犹如黑色瀑布,弹出老远才落下。
儿孙鳄鱼则纷纷冲着鳄王回应以嘶吼,声音不大但脆响,尊卑立显,水面激起无数涟漪,水花飞溅。
匪夷所思,鳄王前肢陡立,头昂了起来,它居然高过晏惜寒两个高。
它口齿间流淌着腥臭难闻的哈喇子,看向人的眼睛竟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仿佛在说,我们已经饿了好久,终于有美味送上门了。
呸!晏惜寒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你饿怎么不吃你的徒子徒孙呢!
鳄王要攻击了,陡地,巨鳄粗壮的脖子略微一摆动,张开的大嘴巴照着晏惜寒的腰身“吭哧”就是一口。
这口气晏惜寒已经憋了多时,在巨鳄脖子摇摆的刹那,他铆足了劲纵身一跃,向侧后方跳去。
“咔嚓”一声巨响,巨鳄嘴巴闭合,咬住了空气,咯得它上下两排牙齿发出嘎嘎声响。
太不可思议!
咦!怎么竟然咬空!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不说巨鳄咬合的速度快如闪电,最起码也赛过雷鸣,怎么会被猎物从口中逃脱?
巨鳄开闭着幽深而恐怖的眼睛,没想明白。
晏惜寒跳到一棵针松下,还未立稳脚跟,巨鳄摆动四肢已经飞快地追了上来,他想都没想,挥起兰博刀扎向巨鳄嘴巴。
嘭!利刃仿佛扎在厚重的钢板上,利刃被弹开,没把巨鳄怎么着,反倒是把晏惜寒震得往后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幸亏身边就是那棵针松,晏惜寒身子一歪,靠住了松树躯干。
他心惊肉跳,汗水涔涔,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巨鳄。
怎么!巨鳄的头颅硬如钢铁?
难道它不是血肉之躯?
怎么可能不是血肉之躯!
是,怎么会恁地坚硬?
晏惜寒惊魂未定,恐惧盖过忐忑,咬牙盯着巨鳄。
巨鳄那身硬皮铠甲就是它的保护层,但也不至于钢铁利刃奈何不了它啊!
他仔细观瞧巨鳄,利刃所触巨鳄硬皮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扎痕。
晏惜寒担心巨鳄继续攻击他,身子一扭,躲藏在那棵碗口粗的松树后面,巨鳄就是再凶猛,总不能隔着松树袭击他吧!
谁说不能隔着树干攻击?
巨鳄身子立挺,两颚陡张,露出血盆大口,阴森骇人。
“咔嚓”,大嘴巴那令人震惊的咬合力把他面前的那棵松树一口拦腰咬断,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如同咬断一根筷子那般轻松。
嘎嘎吱吱,哗啦啦,轰隆隆,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