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不用去买清洁剂,清洁剂的打折活动总是被我们给遗忘掉,而它原本的价格能把大多数顾客拒之门外,“您好。”车主小心翼翼地发问,“您坐在我的车子上了,能请您挪开吗?我现在刚好要用到这辆车。”“哦!”它立刻从车上跳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这位车主道歉,它们没多说什么,等车主坐到车上,它们便分开了,它低着头向餐厅里走,点了些特价菜,等它掏钱包时,发现掏了个空,它的手机也不在兜里,它觉得身上立刻就冒出了汗,脑袋不住地收缩膨胀,柜台后面的那位员工没说什么,它站在那儿静静地等,既不催促也不给意见,它马上想到了小偷,但刚刚在车上时它的钱包和手机还没丢,它因那辆车而想到了那位车主,也许是它把我的手机和钱包给拿走了,可它开了那样一辆豪华的车,应当不会有经济上的困难,也许那辆车是租的?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可它没必要这么做,我的钱包和手机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倒不如说根本没什么价值,也许还比不上它车子上的喇叭,或许这位车主有什么关于盗窃的癖好,可我该上哪儿去找它呢?它犹豫了一阵子,总算有了计划,它问眼前的员工:“你们这儿有餐厅附近地带的录像吗?”员工没立即给出答案,它先问了问这位顾客想干什么,它从这位员工的语气里听出了为难之意,也许它该把自己的钱包和手机扔到河里,显而易见的是,这两样东西的价值比不上眼前这名员工的好心情,可为顾客找回丢失在店门口的物件似乎本就是它们的本职工作,我也许不必为它想这么多,可它真该为我的钱包手机负责吗?这件事毕竟不能怪在它头上,正在它为难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餐厅老板的家伙从后面走了出来,它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它的胸口挂着卡牌,老板问它:“你想用什么玩法?失败后有什么惩罚?”“你擅长用什么?”“你先赢过我再说。”它和老板蹲在地上打了会儿牌,不出所料,它输给了老板,老板对它说:“你把钱包和手机输给我了。”它这才想起这两样东西早就丢了,于是它把这件事告诉了这位老板,老板并不相信,它命令员工上前去检查一番,它十分配合,的确没查出什么,老板不信任这位员工,它又找来了另一位员工,命令它把它身上的口袋又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仍旧一无所获,这位老板坚信第一位员工把它的手机和钱包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于是它让第二位员工把第一位员工的口袋也给检查一遍,你知道的,还是没什么结果,老板开始怀疑第二名员工,它打算再叫一位员工过来,现在手机和钱包一定就在它们三个身上,但不知道究竟在哪个家伙手里,也许它们把那些物件分开存放,反正不能把它们放走,老板把门锁上,这种锁和之前的锁不一样,恐怕没有钥匙,老板把员工名单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它多半想找个最可靠的员工出来,不过它最好先对接下来的这位员工进行一番调查,它不想陪老板胡闹了,它责备老板:“我没空陪你玩过家家,我的手机和钱包都丢了,我指望你帮我把它们找回来,可你不仅什么都不干,反而用这些无聊的事来搪塞我,你快把门打开,让我出去。”倘如这张桌子的确足够狭窄,那么它们当然不必出去,瓶底被敲碎的声音仅仅只有那么几次,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隔着玻璃吗?隔着呢。能把手打开吗?能。它们总想要不劳而获,这就中了我们的圈套,在布满梯形苔藓的茅屋里,它对我说:“装修,装修。”这儿的确需要装修一下,但不应该由我来动手,众所周知,我不适合到这儿来装修,这儿的环境和我有些不合,等我把钉子拿出来后,我发现它们还记恨着火柴,我说,你们就不能冰释前嫌吗?
:()帽子里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