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我们就不能把照相馆的门给修一遍吗?太小了,太小了,根本配不上我们的照相馆,不用,我认为这样最好,如果这扇门,你太顽固了,你不能老是这样,你得学着进步,你得学会改变,不能总是在这儿打转,那你呢?你只会跟着潮流前行,却自以为独特又独立,结果还不是要靠我养着你?你如果这样有个性,那就赶快出去,我看看你自己能干成什么样,我只是在向你提建议,你不能总是翻旧账,一旦有和你不同的意见,你就暴跳如雷,坚信我在和你争吵,你接下来就要把先前我犯过的错全说出来,就是为了打击我,我只想给你点意见,可你却想制服我,想驳倒我,你过去犯下的错不是你犯下的?不是我逼着你干那些事的,你不去为你自己检讨,反而来怪我揭露出了你的伤疤?可你并不是为了谴责我才这样干的,你就是为了讽刺我,为了让我顺从你,不用管我的动机,这些事本来就是你干的,我的动机有那么重要吗?你的污点和我的道德之间本就没有固定的联系,我们不说以前的事,只说这件事,这件事的确是你做错了,即使我以前犯了很多错,但这次的确是你做错了,难道你不敢承认吗?别跟我说什么承不承认,你敢承认你之前犯的错吗?你只会坐在这家照相馆里,连一扇门都不肯修好,你总是这样冥顽不灵,你呢?你以为你很有个性?我夸赞大家喜爱的,你说我不过是在顺应潮流,可你也只会讥讽大家憎恶的,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区别?你有时候不吃饭,不吃饭对身体不好,谁说的?我就不吃,我照样活得好好的,谁说你活得好好的?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怎么着?我不需要证据,我要气死你,你吃完饭后把盘子放哪儿?谁说吃饭一定要用盘子?我没说吃饭一定要用盘子,是你先说的,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意思?难道你比我更了解我?你凭什么说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喝我给你的饮料?这是我自己买的,谁说的?谁说你买的饮料就该归你,我还说你买的东西应该送给我呢,那你买的东西也得给我,难道你之前就没买过?我没买过!我没买过!”“你找到地图了吗?”我问它。“找到了。”它说,“不过有点儿旧,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清。”“应该没事。”我说道,“先拿出来看看吧。”它把那卷地图从抽屉里掏了出来,摆在一张较大的桌子上,这儿有很多桌子,但最大的那张总是派不上用场,假若是之前的我们,那么应该会是这样,它们告诉我们,那张大桌子的使用次数有限,最好别用太多次,一开始,我们如履薄冰,深怕那张桌子突然散架,但很快,我们就不把它们说的话当什么东西了,就像那些刚买来的玩具似的,一开始总是轻拿轻放,过段时间就开始随手乱丢,那张大桌子得让我们两个一起用,它们不想让我们有过多的交流,或许是认为这样干会影响效率,可惜我们没过多久就熟络起来,我们交换了号码和毛绒玩具,交换了尺子和笔记本,交换了能交换的一切,当然,没有那些不合规矩的行径,只是在表层进行的交换,没涉及到什么不堪入目的勾当,为了多说几句话来消磨这些无聊的商标,我们常常会找个借口坐到那张大桌子上,为了商讨工作上的事宜,其实除了工作什么都聊,它把地图给拆开了,摊在了桌面上,那上面全是灰,我朝着那些东西吹了口气,那些灰尘飞到了我们脸上,我们咳嗽了几声,拿出手帕把脸擦干净,我问:“怎么样?能找到那家餐厅吗?”“让我看看……”它把手指搁到地图上,指尖随着它的念头四处飘荡,等它的指头停下来了,它抬起头看向我:“应该是这儿,这附近只有这一家餐厅。”“也许它们又生出来了崭新的餐厅。”我提醒道,“这份地图是老古董,它上面的信息未必准确。”我们陷入沉思,如果能有什么电子设备,那么找到这家餐厅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就现在的处境来看,这无疑是天方夜谭,我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这张地图上,至少它还没完全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