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周遭村民扎过来的种种武器。
这般举动,反而惹来了村民更猛烈地反击!
“只要你们愿意放我的爹爹离开这里……我任凭你们处置,我任凭你们处置……”
白秀娥满面泪水地向周遭叫喊着。
周遭人无一回应她的苦苦哀求。
只有抱着她的父亲,垂下那张遍布血污的脸,污秽血腥,让那张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更加深刻:“可是女儿,爹爹想你活啊……”
父亲忽然松开了她,蓦然转身,迎向周遭刺来的明晃晃刀枪!
“爹——”
白秀娥顿时呼喊出声,一缕缕藕丝随着她的呼喊,一齐缠绕向父亲的身形。
但这时候,有人却比她更快。
那人手持锋利的柴刀,越众而出,一把按住了白父的肩膀,便叫其动弹不得。
穿着一身黑色衣衫的青年男人,越过四周密集缠绕若蛛网的藕丝,他朝前一尺,那些藕丝便后退三尺,所有藕丝尽皆缩回了白秀娥周身。
他走到白秀娥跟前,手里那把磨得锋利的柴刀,刀尖挑起了白秀娥的下巴,迫得白秀娥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
白秀娥看到那男人惨白的脸,肩膀跟着颤抖起来。
一行行泪水顺着她眼角向下淌落,摧开面孔上遍布的血污。
那个男人眼里并没有甚么情绪,他紧皱着眉头注视着白秀娥,冷冷地开口说话:“你怎能如此软弱呢?”
“身怀利刃,杀心自生。”
“你分明有杀光他们的手段,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呢?”
“假若手持神兵利器,却不能用它来杀生,只是将它雪藏,岂不是辜负了神兵利刃的美意吗?”
“来,来,站起来,别跪着……”
白秀娥被那柄柴刀抵着下巴,感受着刀刃上的力量,她从地上慢慢站起了身。
在她眼里,那脸色苍白、身形瘦削的男人,好似被漆黑得化不开的血浆包裹着,俨然成了这天地间最凶怖的诡了。
“来……”
周昌平平淡淡的面孔上,忽然流露出一抹热烈的笑意。
他一手端着从周围村民手里夺来的柴刀,刀尖缓缓垂下,另一只手上铁念丝震飘张扬,倏地缠住了一道扎向自己的铁枪,将那枪头折断了,调转过方向,猛地扎穿了持枪者的头颅:
“来……白姑娘,今夜我带你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