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裴玄想要除掉他,故意栽赃给他吧?
一想到是这种可能,
气急之下,他直接指着那两个证人,“荒谬!快说,你们是不是被人指使的?”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怎么可能会想害太子皇兄啊!”
对,就算培安没死,
那没有证据,也不能说是他指使的。
仅凭嘴上作证不算数!
裴宗不发一言地看着他,目光沉沉的,让人害怕。
贤王并不知道,此时他的脸上早已没有平常文武百官、黎民百姓称赞的温和贤德,慌乱和嫉妒充斥着。
培安缓缓抬起头来,眼睛满是恨意地看着贤王,“王爷莫不是忘了属下?”
“你放肆!本王不认识你,你还敢攀咬本王?”贤王直接上前踹了一脚培安,动作狠厉。
慎王本来在津津乐道地看戏,还不忘出声拱火,“三皇弟,放肆的应该是你吧?这父皇还在这,你就敢动手伤这犯人了?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贤王闻言冷冷地看向慎王,慎王被他的眼神看得吓了一跳,连忙躲在裴玄背后。
裴玄:“……”
看着裴宗越来越沉的目光,贤王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父皇,儿臣……儿臣是不想您被有心之人蒙蔽了,这一看就是有人陷害儿臣啊!”
培安慢慢爬了起来,用拳头一抹嘴角的血迹,仰头大笑几声,“王爷,属下跟了您三年,这三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属下是万万没有想到,王爷竟然想杀属下灭口。”
他丝毫不顾贤王眼里的威胁,反正他现在了无牵挂,唯一的妹妹也被杀了,他还在意什么?
他平常虽然没有什么心计,贪色,但是不代表他蠢。
也该给妹妹报仇雪恨了。
是他害了她。
伸手摊开手掌,将那张皱巴巴的纸展开,“这是王爷您让属下想尽办法让太子殿下染上疫病的信件,您自己的字迹应该还是认得吧?”
贤王一看这张纸,眼睛“咻”地一瞬间看向眼神平静无波看着他的恭王。
这张纸恭王明明当着他的面烧掉了,
怎么还在这?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证周广也开口指控贤王:
“草民名为周广,是负责帮忙熬药看火的伙计,是培安吩咐草民找准时机下药,最好让那些老百姓都死了,事后还让草民将那药渣扔掉,刚好被太子殿下抓到了,草民有罪,求皇上宽恕!”
“你胡说!本王何时指使你下药?培安指使你下的,与本王有何关系?”
培安又拿出了一个物件,“这是王爷身边的盛安公公那天杀属下时遗留下的东西,只要与盛安公公一对峙,真相就出来了。”
贤王哑口无言,紧紧攥着拳头,忽而松开,跪倒在裴宗面前,“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是真正想还太子皇兄啊!但是那给百姓下药的事情儿臣真的不知道啊!”
裴玄敢将此事揭开,那他肯定留有后手,他就是想将他一网打尽!
裴宗脸上满是愤怒,一脚踹了过去,但放轻了力度,“他是你的皇兄啊!你竟然想让他死?”
贤王被踹的那一瞬间愣住了,这还是父皇第一次动手打他,哪怕平日里对他这个儿子多么地冷淡也不会动手打。
果然啊,只有太子是他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
“兄弟?父皇!您可关心过儿臣?您的眼里只有裴玄!您舍不得骂他,舍不得我们这些儿子阻挡了他的储君之位!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坐稳这个位置。”
“您可想过我也是您的儿子啊!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争一争那个位置?我也不比裴玄差!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