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能出其右。
嬴政信奉阴阳五行,五德转移,公孙萚所善正中心怀。
奏疏递上去,嬴政看到,面上露出个满意的神色。倒没有自怨自艾,躲在家中颓丧,一切依靠徐希。重新拜为太卜,允他腿疾未愈可暂缓朝会。
褚英荷特意提醒儿子冯劫,“此子亦心机不浅,他又是阴阳学传人,渚道子的弟子中数他天赋最高,于阴阳学说研习最深,此时入朝,就等着呢,你别犯蠢去招惹他。”
冯劫面无表情。
“你可听到?”褚英荷沉声复问。
“儿子谨遵母亲教诲。”冯劫拉着脸拱手。徐福情绪不好,不让他招惹,公孙萚一个小小太卜,还不准他招惹。
转头,他就在朝上弹劾公孙萚双腿已残,再入朝为官,有损朝中威严。
他一出头,公输琦、赢期、赵义等人纷纷上奏反对。
陛下本就宠信徐福,公孙萚双腿残疾后,她仍要与其成亲,陛下亲令全国宣召名医入咸阳。这要是让他时常在陛下面前晃悠,只怕陛下更偏重徐福。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
“陛下要用的,乃是能臣学问,与腿何干。”徐希未动,侯廉已经嘲讽回去。
“朝中太卜与太卜令都不缺,任命一双腿残疾者,确实有损朝中威严。公孙萚可在腿疾痊愈后,再行入朝。”赢期退了一步,以退为进。
“昔日孙伯灵遭庞涓暗算,被剜去了膑骨,为齐国使节所救,拜为军师效于齐国,使得齐国奠定霸业之基。晏婴使楚,楚人讽起短小,然晏子却舌战楚王,大胜而归,维齐国之尊。如今公孙萚有大才,诸位却言辞反对,为国乎?为私利乎?”徐希淡声反问。
“我等皆为国担忧,何来私利!”赢期怒声驳斥。
“那就更得用公孙萚,以彰显我朝胸怀,凡其有大才者,不拘形象,皆可入朝为国效力。”徐希强势笑道。
赢期怒愤,拱手上奏,“陛下,此事”
嬴政面色深沉,“此事已决,不再多议,另奏他事。”
赢期只得忍下满腹怨言。
早有朝臣出来,奏请其他政事。
冯劫亦不再多言。
李斯看了眼始终未参与的太卜令,心中遗憾。赢期太蠢,若直接挑起对立,令公孙萚与太卜令敌对,双方皆擅卜算,那才有得徐希头疼,陛下亦能直面她的手已伸了多长。
公孙萚推着轮椅出门,入宫当值。
太卜归属于祭祀卜算,分属九卿奉常治下。赢期整个人都气不顺了,他与徐福不对付,却把她这个残疾郎君安插到他的治下,再看公孙萚,格外碍眼。
踢不掉他,在他治下,还能治不了他?
赢期的属官以公孙萚新人为由,令他负责一堆杂事。
公孙萚祭祀韵文写的庄严大气,流畅优美,更擅推演天时天象。
自从渚道子亡故,他的弟子又致仕守孝,朝中推演天时天象之事就时而准,常常不准。
公孙萚重新回朝,直接校准了这一块。
周勃、陈平看他主动回朝,似是比之前更强硬,正要劝诫他不可懈怠双腿的医治。
就见他主动请了夏无且和侯遇前来,与他们共同商讨新的医治对策。
“这个穴位可有知觉?”侯遇小心的下针。
“木,沉。”公孙萚仔细感受。
侯遇一喜,“有用。”
一整套针法施完,公孙萚顿觉双腿上的气劲儿缓了些,对双腿的控制权多了些,“老祖说此针法治不得本,然此法却是最有用之法。”
侯遇解释,“主君之法亦对症,只公子腿疾之后,施救不及时,耽误了。若让主君施针几月,定见成效。”
“她每日政务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