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萚看不见,耳边是她的低吟,触手便是温玉凝脂。
“阿希阿希”
蒙住眼睛的绸带被泅湿。
“公孙萚,你到底几岁?”徐希低声问他。
公孙萚沙哑着回她,“比你大一岁。”
“是吗?”徐希追问。
公孙萚应声。
徐希轻笑,“我听闻男子过了二十五岁,就每况愈下,逐渐不中用了。”
公孙萚整个人愣住了,“我”
公孙萚呆愣半天,硬是没说。
绸带上凉意袭来,公孙萚抬手解开,火红的夕阳映入房内,太久的黑暗让他睁不开眼,闭上眼缓了会,再睁开,就见她蜷缩在他怀中,已经沉沉睡去,毫无防备的依偎姿势。
公孙萚无声的仰起头,隐去眼中酸涩。
火红渐灭,凉意渐浓,公孙萚抚着她的头,哑着声唤她,“阿希,阿希,醒醒。”
徐希嘤咛一声,睁开眼睛抬起头。
“阿希,天晚了,你要回去睡。”公孙萚给她拉好衣衫。
“嗯。”徐希惫懒的应一声,人却没动。
公孙萚心里软成一团,“阿希,快起来,回去再睡。”
徐希被他催着起来,整好衣衫,“那我走了。”
公孙萚突然拉住她,“阿希!你”
徐希回头,看他两眼红着,却满眼关怀,直接道,“疼,我回去歇着。”
公孙萚脸色一白。
“走了。”徐希揉了下眼清醒,回去洗漱。
公孙萚望着走远,直至看不见。
邹直走过来,轻咳一声,“阿萚,你可要用飧食?”
公孙萚摇头。
邹直愣了下,劝他,“你你别想不开,阿希她心志坚定要和你在一起,以她的心智必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的腿也一定能治好的。”
“嗯。”公孙萚应声。
邹直想不通了,他这是想开了,还是想不开。
公孙萚抬头,“阿希需要我。”
邹直没有看出来徐希哪里需要他了,不过他能想开,邹直倒是高兴,“那师兄为你们筹备婚事,你好好治腿,定有站起来的一天。”
公孙萚朝他行礼,“一切拜托师兄。”
“倒也不必客气,你算是师兄带大的,能看着你成亲,师兄亦心安了。”邹直颇有些感慨道。
次一天,公孙萚天未明时就等在前院。
徐希照常早起参加朝会,看到他,大步过去,示意自己已经好了。
公孙萚面色一热,赧然的望着她,递出一个小纸包。
“何物?”徐希接过来,还是热的。
“一口酥,朝会前垫一垫。”公孙萚回道。
徐希打开,拈起一颗放进口中,“我先走了。”
公孙萚
等她走后,推着轮椅返回院内,进了书房。
随侍江泉打着哈欠,给他撑灯,“公子要写什么?您半宿没睡,要写东西,可等歇息过,白日再写。”
“自荐奏疏。”公孙萚沉声道。
江泉愣了愣,“公子,您还要回朝做官?”
“我是腿残了,不是脑子。”公孙萚思虑一夜,决定要继续入朝为官,他不能躲在家中,更不能懈怠。
江泉不懂了,“您本就是朝中太卜,孝期结束回朝,应官复原职,不用再自荐了吧。”
“致仕守孝的那一日,我已不是朝中太卜。如今回朝,自荐求官,多少能免除些对阿希与我的诽谤嘲笑。”公孙萚教他。
江泉明白的点头,又给他点了盏灯。
医术公孙萚不行,阴阳学说他研习二十载,当今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