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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2 / 5)

以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替同学们答到。因为一个人要负责喊到的次数太多,为了不让点名过程太单调,我苦学了一阵各地方言,用各种语调答到。那阵子我和老师就像是在说对口相声,完了总会有人鼓掌喝彩。

那时候,我还在心中设想了无数个开口约她的方法,来回过上无数遍,我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她会拒绝,会犹豫,还是会同意。我设想了她的每一个反应出现时,我该如何应对。按兵法所说,这样就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进花店,我就紧盯着她看,我绕着那些摆放在中央的大叶绿萝,摆放在镀锌铁架上的杜鹃和山茶来回地走。她肯定会意识到我在注意她。她没有看我,但明显得显得紧张,她的气息变得急促,不安地左右看着,想寻找什么事来转移这种不安。但是没有别的客人。只有我和她。

我在那儿绕着花架走啊走,看到她的身体和面孔逐渐被被花叶和铸铁花架盆罐切割得支离破碎。

在她最紧张的时候,我就要开口。

“和我一起去吃晚餐好吗?”

她一定会说不行,或者不说话,只是惊惶地看我一眼,然后摇摇头(女孩子嘛,怎么会一开始就同意和陌生男子出去约会呢。如果她同意呢,嗯,那就不用再想下去啦)。

“不行,”她小声说,“我没空。”

“那么喝杯咖啡怎么样?”

她还是继续摇头。

“可乐?也不要吗?”

“去喝杯水好吗?那么去和我喝杯水总行吧。”

如果她连和我出去喝杯水都不同意,我就不再问了,可我还是不走。那时候,我就会厚着脸皮,像一个流氓一样看她,从上到下,慢慢地看。

但实际上在花店的时候,只要她转过头来,扫上一眼,我就立时觉得自己全线崩溃,灰头土脸,难以见人,无地自容,只好转身一逃了之。我的完美计划从来没有实施的机会。

那时候,虽然没什么借口,但我经常围绕着那座雨水飘摇乌瓦青石的小镇转磨。我会在任何时候厚着脸皮上去敲门。

“可依,这是你最爱吃的孝感麻糖,我特意到孝感带来的。”

“可依,这是你最喜欢的莆田荔枝,我让人快马从福建带来的。”

“可依,这是你最喜欢的……”

每一次我总能从床周的帷幕缝里看到我弟弟趴在那里,从缎子被面下露出脊梁,呼呼大睡。可她总是说:“你先出去,我和你弟弟有话要说。”

她离我越来越远,我知道虽然现在我还能出入她的闺房,只要我愿意我还能看到她,但总有一天她的脸和笑容会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白点,就像阳光下发亮的硬币,再往后,这枚硬币就丢失了,再也找不着了。

九 江湖岁月催人老

我弟弟在江湖上很快闯下了一个“铁掌水上飘”的名号。人们夸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实在是江湖上罕见的英雄人物。铁掌帮也发展成一个江湖上隐隐可以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的大帮派。

与此同时,我则发现了物体的硬度规律,像铁的硬度大于青铜,青铜的硬度大于锡,金刚石的硬度大于瓷器,所以可以切割它。所谓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它们的硬度都比不上瓷器,研究这些让我入了迷。我还研究过医术,在铁掌山上掌握的丰富的解剖知识给了我很多帮助,所以我常常尝试给人动些小手术。我曾经碰到过一个性格怪异如顽童的老家伙,这个人看到蛇就会癫痫发作。我知道一种治疗癫痫的手术,就是把大脑里一个叫胼胝体的东西切断,但是这样会有后遗症——也叫异手症,听说后来他的左右手经常互相打架,那就是我给他作完开颅手术的后果。

我照例一年出去带薪旅游三两个月。我发现和弟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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