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风雨浓重,可也是开豁大气,有南宫风带着孩子,宫中的老嫔妃虽不认得她,可是却也知道必定不是寻常人,倒也不会找她什么烦恼,唯独荣太妃闲了,来看视着皇子公主的时候,倒是她能说上些话儿。
雍正骑着飞云驹,黛玉斜坐在他身前,暖暖夏风从两旁吹过,扬起情丝万缕,柔情无限。
飞云驹通体如墨,黑透着火炭般红衣盎然,油光水滑,比寻常的骏马高了一尺上下,是天狼星所赠送的大漠神驹。
马嘶清亮,响彻半空;马眼闪闪,满是不驯;马蹄却是雪白,竟是踏雪黑兔一般,格外健壮好看!
因是清晨出城,霞色刚染天边,故而雾气朦胧,路上虽有些早起的农人荷锄下地,可是却依然平静一片,马蹄声愈加苍脆。
当天色渐亮,霞彩万千,一声声金鸡报晓,划破寂然长空,将天地唤醒。
黛玉心里喜悦无限,放眼望去之时,却见路边花木葱郁,笼着晨露烟雾,翠色欲滴,心神也娇嫩了起来,生机无限。
“四哥,你说,咱们出宫来了,影子家的希望会不会在家里骂死我们啊?”朝中事务也是极其繁琐的。黛玉俏皮玲珑,将头依偎在雍正怀中,发梢轻轻扫过他的下巴,柔软得几乎让他想将黛玉深深嵌入身体中。
看到黛玉脸上因出宫而浮现的笑意和生机,让雍正的心也飞入了空中,笑吟吟地道:“一听她这名字,就知道粗野得很,必定是跳脚骂着我们呢!别的倒是不担忧,就是怕宫里的东西,是不是改日回来的时候,尽皆给鬼影的福晋偷去了。”
黛玉听了这话,竟是极认真地思索了一会,才笑道:“倒也无妨,宫中所有皆是百姓血汗,她偷去了。也是当做劫富济贫。”
望着朗朗碧空,黛玉越发笑得神采飞扬,昂首望着雍正飞扬的黑眉,狂放的凤眼,略显苍白的刚毅面孔,心里的爱意和情意,竟是浓重得让他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装得慢慢的,没有了一丝儿的缝隙。
“说起来,我倒是没工夫去问影儿,那个偷儿福晋竟是什么来历?”雍正见到妻子欢喜,不觉也有些顽皮地问起来。
黛玉的笑容挂在唇畔,道:“说起来,也是千古奇缘,希望偷东西也罢了,偏生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偷到了影子府上。四哥你也是知道的,影子生平不爱黄白浊物,即使皇阿玛在世的时候,赏赐奇珍异宝,也都是锁在库中生尘。好巧不巧的,希望包了一大包袱的珠宝不说,竟是顺手牵羊,将影子身上那块皇阿玛赐给他的玉佩偷走了。”
皇子身上,皆有一块玉佩,刻着自己的名讳,雍正亦是有一块的。康熙对鬼影惭愧深重,故也赐了他一块,上刻着银面亲王鬼影六个字,虽不能说是昭示皇家宗人府,可是到底这玉也只有皇家可用。听说这块玉,也是送给妻子的聘礼,自己新婚的时候,雍正便将他的那块玉放在了自己的妆奁中。
若说鬼影不不恨康熙,倒也不尽然,可是很的时候,却又觉得恨意没有丝毫意义,因此他心里平静无波,生死喜恨都少萦心怀,可是这块玉却是康熙送给他的,又是皇家玉佩,唯恐希望拿去作威作福,毕竟看着玉佩别人就害怕了,哪里还会看着玉佩上的自己?因此他便追了过去。据说希望为人极其滑溜,如油中泥鳅一般,滑不留手,倒是斗了好几千里的路。
雍正眼中黑光闪动,微露白牙:“影子生性冷淡,且不喜与人接近,这个偷儿生性顽皮,无法无天,能打破他的冷脸,结成佳话,我也只有为他们欢喜的。说起来,那偷儿倒是比你还小几岁呢!”
黛玉轻嗔道:“倒也没小几岁,也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人怎么着,竟是偏喜年轻的姑娘家。”
眉梢眼角,轻嗔薄怒,却尽是娇媚婉转,让雍正忍不住深深一干长吻。
恼得黛玉轻轻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