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可以号称全才,原来,那么小的时候,他就逼迫着自己却学那么多的哀西,以讨父母的欢心,可惜等来的总是空。
“后来——”王怜花冷笑了一下,道,“后来他们终天回来了,还把我接了过去了起住,我当时真的好开心好兴奋,以为终于能像别的普通孩子一般和自己的父母永远地生活在一起了。你知道吗?别人常常羡慕我世家公子的身份,常常羡慕我的锦衣玉食,羡慕我小小年纪就学富五车,可从没有人知道,我只是想和构的亲生父母呆在一起而已,虽然他们大多的时间还是在修练,但是,只要能呆在他们身边就好,哪怕安静地一声都不吭,也好过天天期盼着等待着——”
“可是,这样的目子没有多久,很快就被他们亲手打破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刚刚下过大雪,很冷很冷,我被他们房里一阵奇怪地动静吵醒,就披了衣服过去看,结果——结果却见他们两人在打架,他虽是个男人,可却明显地落在下风,若不是他突然发现躲在门口的我,将我掷向同样重伤的她,只怕此刻世上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
“呀——他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由地一声低呼,面色变的惨白,难怪王怜花就是死也不肯认快乐王为父,原来他那么小就被亲生父亲当挡箭牌,若当时换了我,我——只怕我也会怨恨在心的。
王怜花看了我一眼,目光里不知道闪动着什么,却又很快地就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
“你很恨他,是吗?”我幽幽地叹道,父亲如此对他,母亲又视他为耻辱,他十几年的人生,意是这么过来的吗?相比起来,我的幸福实在连大海都装不下。
“恨?不,这个字也无法代替我的感受。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不配!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的血肉都还给他,送到他的口里,让他一口一口地咽回去,也不要我的体内流着他那肮脏的血。”从开始述予以来,他的语气一直都很平稳,直到这最后几句,他的怨毒才仿佛被积压到无法再积压的地步,像火山一般地喷发出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推出,只听轰然一声,屋内的桌椅全部还原成一堆殘缺的木头,带着无数地飞屑深深地嵌入雪白的墙壁之中。方才还是一片雅致华丽的房间,除了我所躺着的紫木雕花床及床旁的一张红木凳外,已全总化成一片废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相信这有着一副文弱害羞、俊美面孔的少年也会如受伤的猛兽一样爆发,一样隐隐无助地喘息呢?
“你同情我?”王怜 花倏的抬起头来,漂亮的凤眼中有几缕红血丝。
“同情?不,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觉得以前对你了解实在太少了。”
我淡淡地道,回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我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尤其是那张纸条。受了原著的影响,虽然明白王怜花并不是天性奸邪、生来只会利用别人,但总是觉得后天的经历已使他变也一个坏到骨子里、已无药可医的人。
可是,今生他却并没有筑成大恶,我以原著的记忆去苛求他,对他,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呢?
王怜花一震,凝视着我目光中似泛了两鸿秋水,深深的,不可预测的秋水,久久无语。
“夫人。”外庭忽然传来一声极细的恭叫声,王怜花神情顿时一懔,异色尽去,面上立时没有丝毫的表情。
“怜花,你果然要这里。”随着一个极其娇柔轻细的女声,我察觉到有人迈了进来,因床头那被王怜花凌厉的掌风所及而散落的帷幔,遮住了我的视线,令我无法睢清她的面容,但是有一股说不出是什么味、闻之却醉人之极的香气已飞散到构鼻中来。
闻香识人,她的身份已很清楚。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兴隆山
只见王怜花微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