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得手,我只能被动应付,很快丢掉一局。易地再战,我仍处于下风,以7比3落后,此时部主任冲我喊加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肩负的责任,把我放在最后一局,是想让我这位乒坛老将把住最后一道关。无论是球技还是经验,我都比对手强,只是怕输才打得保守,落了下风,此时再不放开打,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我精神一振,改变打法,主动发球抢攻。对方见我突然像换了一个人,攻势凌厉,一时不知所措,于是我连连得分,很快扳回一局。第三局我恢复常态越战越勇,乘胜追击,再胜一局。文艺部终于摘掉多年老二的帽子夺得冠军,队友们抱成一团,相拥而泣。晚上,全部员工济济一堂,举杯欢庆,领导逐个敬酒,慰劳我们这几位劳苦功高的业余乒坛高手。
毕竞球技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不进则退,一大批曾是我手下败将的年轻人,渐渐地掌握了新的技术,超越了我,对此,我并不沮丧,仍一如既往地活跃在球场上。我想,正是有像我这样具在乒乓情结的后继者涌现,我们的国球才能薪火相传长盛不衰。
小小乒乓球,我为你付出一份汗水,得到的是双倍的快意,我为你付出十分热情,收获的却是百倍的欣喜。
(完)
远望孺子亭
从1966年6月至1967年9月,不知有多少个清晨或是黄昏,我站在西湖的北岸,望着远处霞光中的孺子亭。
孺子亭立于南昌西湖之中,三面临水,一桥牵引入亭。这里垂柳依依,波光粼粼,颇有“绿树围而俗情远,碧湖映而清光生”之韵味。这一处被称作“徐亭烟树”,是著名的豫章十景之一。
“千载清风徐孺子,门前共此一湖水。”孺子亭是因纪念一位土生土长的南昌人而得名的,这位东汉时期的南昌人读书授学,学问渊博,耕稼为乐,德情清洁。他五次拒绝到宰相府去任职,四次拒绝荐举为孝廉,甚至朝廷准备好了礼品车马接他到太原去赴任太守,也被他辞谢了。正是徐孺子这种以隐逸方式坚持自己的操守,不愿与官僚们同流合污的清正之风,被后人敬仰,孺子亭才千年挺立,保存至今。
然而,谈泊人生的徐孺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的中国,正在进行着一场史无前例的权利争斗,正在制造一场难以想像的人间闹剧。
这一段时间我所在的南昌工艺学校,搬进了西湖北岸原木材厂的厂房里(现为聋哑学校)。终于结束了在章江路既无操场又无校园看不到一棵树见不到一片草的学生生活,终于有了一片开阔的地面让数百名学生自由地行走,自由地展开运动了。
工艺学校是南昌二轻局创办的一所半公半读学校,类似于现在的职业高中。1965年秋季招收了美术装璜班、钳工班、塑料班、木工班、服装班。我被分配到有15名男生45名女生的服装班。对此很苦恼,让我一辈子当裁缝,觉得太没有意思,太屈才。人生在世,应当立功立德立言,做一番大事业,整天像婆婆妈妈一样跟针线打交道,能有什么出息。抱着这种想法,我对服装裁剪缝纫技术毫无兴趣,拒绝学习,到南昌被服厂实习,在缝纫机上操作,更是心情烦燥,敷衍了事。学了大半年,什么都没学会。
我盼望着这种状况能有所改变。
我期待着出现改变命运的机遇。
一搬进新校址,一切都有了改变,学校不再正常上课。“通知”、“聂元梓第一张大字报”,将运动推向高潮,我被班里推举出来参加学校*领导小组,却不知道如何去开展工作。
很快,《*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