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内望去,一道认真安静的背影正在电脑桌前用功着,看来这个人就是韩老先生所说的韩平医生吧!
品蓉看门没上锁,直接走了进来。“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请问你是韩平韩医师吗?”
韩平倏地回望了一眼。“是的!你是……?”
“我叫做骆品蓉,是一位韩老先生要我来找你的。”
“那应该是我叔叔,请问有什么事吗?”韩平站起身,将椅子稍微往后挪移,朝品蓉走近了些。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缅甸时,因为碰上了暴风雨,所以被土石给冲到山脚,幸好是你叔叔好心相救,才让我朋友脱离险境。我这趟来,是想要知道她现在人怎样了?伤势重不重?”品蓉说明了来意,仍是紧绷着一直不敢松弛的神经。
韩平露出欣喜的笑。“原来你是那位小姐的朋友,那真是太好了。”他宽慰了不少,这些日子还一直不晓得要怎么帮她恢复记忆,这下子总算有了些眉目。
品蓉不解他这种兴奋从何而来,挑着眉问道:“你叫她小姐,难道你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瞒你说,她这次所受的伤非常严重,我正在用电脑扫瞄她脑部的组织,说真格的,要完全复原真相当棘手。”韩平请她坐了下来,并为她倒了一杯咖啡。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她受伤的程度到底怎样了?”品蓉整个身子都凉了半截,这个跟她情同亲姐妹的最好的朋友,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重大意外。
而韩平的疲累眼神,在品蓉直觉看来,他已为恕堇的病下了不少功夫,加上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更教品蓉坐立不安,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中。
“说实在的,相当不乐观。她在出事之前的记忆有百分之七十都已丧失,最严重的,该算是她的脸部,因为受到大量土石的挫伤,肌肤的刮损度深入内部。现在我正用一些轻微的药量控制她肌肤坏损的蔓延,若是不见其效果,或许要彻底全面换肤,才能有更生的新肌肤出现。”韩平全无隐瞒的将恕堇的病情简略的说了一遍,让品蓉也能有个因应的对策。
品蓉的两肩霎时都垂了下来,连脖子都好像撑不住她沉重的头颅似的,直往一旁歪斜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将眼睛重新对向韩平,“她现在人还好吧?”
“目前是还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几天都是一个人闷坐在病房里,除了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外,一切看来都还好。”韩平揉了揉眼睛,将手边的资料随手收了收。
“什么事?她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吗?”品蓉当然不肯放弃任何有助于恕堇恢复记忆的事。
“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那天晚上我送她回病房后,没多久又走回去准备拿药给她吃时,发现她人并不在房里,我找遍了整栋医院,才在一楼大厅看到她正在跟一对男女说话,内容好像是她并不想要那对情侣在一起,一直劝那位男士离开那个女的。我看得出她并不像是存心捣蛋;可是,要不是故意的,那她针对那对男女的用意究竟何在,我就真的理不清头绪了。”他说完,喝了一口咖啡。
“你说的是一对男女?”品蓉将思绪拉回暴风雨的那一夜,恕堇为了要找回季敖,不惜费尽艰苦直奔金色海滩,直到出事的那一刻,想必脑中的最后影像一定是恕蕊和季敖;莫非……这么因缘际会,三人又在这儿碰上了?“那女的是不是长得很漂亮,而……而那个男的身高很高,长相清秀斯文,体型很像一个运动员。”
韩平努力的将脑中的资料一一快速的整理,当他专心的将那天的画面拼凑成块时,才极其笃定的说:“那些特征跟你说的还满相吻合的,难道说那两个人认识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叫梁恕堇,而我若是猜得没错的话,那对男女一个叫孙季敖,另一个则是她的妹妹梁恕蕊。”品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