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她挑衅地邀江蜜衣再亲吻她的唇后,事情似乎有点失控。那一吻并非如她所想的像在林子里那样轻薄短浅,她一开始便注定要输了,因为决定那一吻时间的长短及节奏的快慢都操纵在江蜜衣身上。
当她陷入一场迷离境界,连自己都掌控不了的意乱情迷之际,无意中碰触到江蜜衣坚硬的男体象徵,这才如梦初醒地奋力挣开他如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及双臂,捡起丢在一旁的衣服,没命似地狂奔而去,只想跑得离他越远越好。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躲著江蜜衣不敢见他。即使这几天躺在被窝里用棉被把自己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仍难挽回前几次在他面前袒胸相见的羞辱。想到这,她就更无颜见江蜜衣了。
她心里巴望著桃花苑的人早点来将她带离此地,免得她终日羞愧不敢见人;可是另一个声音也在脑子里面吵闹不休,一再的质问她:“你真的舍得离开江蜜衣吗?”
烂泥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两极化的情绪反应,只是以她未经人世洗礼的单纯心思,又怎会知道在不知不觉间爱苗已深种在她心田。再加上自从她的元阴穴被江蜜衣无意间解开之后,随著身体的日渐变化,更让烂泥巴慌中带乱,在无人教导之下,她以为自己又病了,而且可能已经病人膏肓。
叩叩叩!门外有人用力地捶击著。
“蓝泥,开门!”是江蜜衣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在入夜宁静的星空下,那急促的话气隐含著一股命令意味。
烂泥巴一听是他,不但没有起床应门,反将棉被拉得更紧,全身蜷缩得像一只通体透红的虾子,满头满脸的红光潋潋。
“你走开,不准进来。”
“你再不来开门,我就破门而入。”
两人隔门喊话叫阵,却没有人采取行动。
“你敢!”烂泥巴话才出口,江蜜衣微愠的怒容赫然出现在她眼前,两扇雕龙镂凤的杉木门已敞开成八字形,门闩从中间断裂得参差不齐,有些碎木屑掉落在门槛旁,像是在对他们发出无言的抗议。
烂泥巴一见他真的破门而入,且直捣她床前,她又愤又羞地迅速将脸躲进被中,再度隔著被褥叫骂。“你这个登徒子、暴露狂、变态魔王、辣手摧花大盗,你到底想干什么?”
气昏头的她甚至还想一状告到衙门去,指控他诱拐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她越想越气,他为何不早点告诉她她是个女人,还三番两次“蓄意偷看”她冰清玉洁的身子。
“还有这么大力气骂人,看来你挺正常的。”江蜜衣明白不能对她露出过度的关切,免得又惊吓了她,万一她又躲了起来,可不知会躲去哪儿,到时候他麻烦又大了。
“你……你是全天下最卑鄙龌龊、无耻下流的男人,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话才出口,她便后悔了,因为她其实还没考虑清楚这个令她日夜困扰著的问题。
江蜜衣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你骂人倒骂得挺溜的,那么痛恨我,是不是很想杀人灭口?”江蜜衣大方地谈笑著,引她说出心中的不满,他也好衡量烂泥巴对他的恨意有多深。
“哼!我才不屑杀你这种小人。”咦?怪了,这回她怎么一丁点也没有想到要杀他灭口呢?准是上回在林子里分手时,被他偷扒了她的心意。
从烂泥巴出言虽然凶狠,却不带丝毫怨恨的眼神,江蜜衣决定继续试探她真正的心意。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乾脆自动消失在你面前吧。”语毕,他随即抽出挂在腰际上的长剑,在空中交错挥舞两圈,冷锐的剑光闪烁夺目,然后横在颈上,再望一眼烂泥巴,[我想告诉你,蓝泥这个名子很好听。“话声一落,长剑即朝著他的颈脉上横割下去。
“你疯啦!谁要你自杀了!”烂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