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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1 / 5)

夏小舞还来不及回话谢过,江雀衣立即逮著机会抢先答话,“是的,娘。”话是对著宋玉环讲,可那对多情的眼眸却紧盯在夏小舞身上流转不去。

深锁在桃花苑二十个年头的夏小舞,从小到大没见过几个男人,尤其是眼里眉梢都散发著缕缕柔情、敢于大胆求爱的美男子。

她侧过头对著回话的人眨了眨细长的丹凤眼,看见江雀衣唇边挑情的魅笑,她的双颊瞬时染上两道晚霞,螓首低垂,不敢再抬头。

江雀衣得寸进尺地挨近夏小舞,弯腰向美人行个礼,即大方地牵起夏小舞的纤纤玉指,态度自若地转身向母亲致意,露出会意的一笑,谢谢她的成全。只见被执起小手的夏小舞满脸讶然,羞红了两颊,不知应否拒绝,腮上则早已灼灼地烧起大片云霞,像火烧天似的。

对女人向来懂得拿捏分寸的江雀衣,心上明白夏小舞的羞赧娇态,亦深谙机会稍纵即逝的道理,于是便自做主张地牵著她步出正堂。

他当然不会真带著大美人回房歇息去。后院里桂花初绽芬芳,雏菊也是挺著腰杆等待秋风,他怎能轻易放过花前月下互诉衷曲的机会呢?

此时,江蜜衣在他房前的屋檐下,手持著一把剑虎虎生风地挥动著,像是全神贯注地练著剑法,实则因心绪太过紊乱,欲籍练剑来平稳心情。

自从他与蓝泥共浴互吻之后,蓝泥便一直刻意躲著他,好似在躲避瘟疫一般。唉!也许是他操之过急,药下得太猛了,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

“大哥,娘在正厅里唤你去,说有要事相告。”一向手不离卷的江蝶衣从迥廊上奔过来,刚好撞见他大哥正在神游太虚,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舞剑的气势有气无力,完全没有平日的杀气。

江蜜衣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对于小弟的招唤听而不闻。

“桃花苑已经派人来接蓝泥了。”江蝶衣幽幽地说道。

江蜜衣倏然停止练剑,连运息收气的基本动作都没做,完全忽略此举对习武者而言很容易造成内伤。

“是吗?”江蜜衣因突然收剑,脚步显得有些危危颤颤。

江蝶衣望著大哥才回过神的脸色,一晃眼心思又不知飘到几里外去了。

“大哥,你和蓝泥究竟是怎么了?刚才我去敲她的房门,她连话都不应一声,我从门缝里瞧去,发现她整个人裹著一床厚厚的棉被,虽然现在是秋凉时节,可是中午的秋老虎可旺得很,她却把自己全身上下裹得紧紧的,未免太不寻常了。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完全变了样?”江蝶衣不解地询问。

江蜜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精准无误地将剑收人剑鞘。他忧虑地揣测著,烂泥巴终于明白自己是女儿身了,可是她可能将他当成了不肖之徒,以后再也不愿见到他了。

“大哥……”江蝶衣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才又开口,“如果你当真对女人不感兴趣,即便连蓝泥这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素以为绚兮“的佳人,也无法令你心折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江蝶衣摇头晃脑地说著。

不料,他这番话却引来江蜜衣的怒目瞪视,他抢下三弟手中的书卷,一脸英气逼人地警告著,“你最好别乱来!”语气虽然缓慢,却字字带著剑气,好一副六亲不认。

江蝶衣望著大哥穿过迥廊朝蓝泥的寝房走去,他才略显失望地叹口气。唉!谁教他当初极力怂恿大哥追求蓝泥,还说什么“长幼有序”的话,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幽微淡雅的厢房外四下无人,连平时啁啾不息的鸟群也失去踪影。原来是烂泥巴嫌鸟叫声吵得她心烦,一大清早便将成群的麻雀赶走——那也是她几日来唯一勉强从棉被中爬出来的理由。其余时间她就将自己紧紧裹在棉被里,像个缠绵病榻的大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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