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还要兴奋,当时真觉得那个贱格的梅若鸿不知道这辈子交了什么好运,竟然有这么一个好朋友。
“我经常看你在西湖边写生,似乎是天天都来?”翠屏看着高兴的团团转的汪子默,问他。
“嗯,是啊。因为我觉得不管画中国画还是西洋画,不管是水墨还是油画,基本功都最重要。呵呵,我又不是多聪明的人,只能坚信勤能补拙,每天不停的画了。”汪子默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脑袋,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爱。
“有天分怎么样,如果不勤快,还不又是一个方仲永。”翠屏撇撇嘴,不过倒好奇他坚持了多久,“你这么画了几年?”
“从八岁开始学画到现在,快二十年了吧。每年除了大年三十、初一、初二这三天不画之外,其它的时候每天简直画二十张,内容不限。”
“啊?”翠屏听到他这个练法,有些吃惊,不由得问,“那万一有事耽误了,或者说不方便画呢?”
“就算是偶尔有紧张的事耽误了,第二天也一定要补上。至于不方便,有时候要出差啊什么的,在火车上的确不怎么方便,单那可以带一个硬皮的速写本,趁搭车的空隙就能画上啊。实际上那样还有意思一些呢,经常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人跟景色,经常出一趟差可以轻而易举的画满一个本子。”汪子默搔搔后脑勺算了算,要他这样自己夸自己的成绩,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翠屏见状,嘴巴都惊讶的张成o字形了,望着汪子默的眼里不由得充满了崇拜“天啊,你真是太厉害。画儿,你看叔叔多努力,你学习就要像叔叔这样才能有本事的。”她惊讶之余还不忘给女儿做现实的教材、汪子默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我哪里有那么厉害,你太夸张了。”
“不夸张不夸张,”翠屏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刚才听到那个杜大小姐说汪子默很有名,连外国人都争着买他的画,看来这老兄真是一个低调到有些过分的主儿。
“这些看起来很辛苦,但是因为我自己喜欢画画,所以每天完成这些工作对于我来说反而是种享受。我以前一直都没有想到自己这笨办法有什么效果,只是自己的一个习惯而已,现在听你一说,觉得若鸿要是这样办,肯定会有所帮助的。”汪子默兴奋的比划着,“不行了,我一定要去告诉他这个办法,让他来感谢你提出的这味灵丹妙药。”
“他才不会听你的话呢。”翠屏哼了一声,心想那个孔雀男哪有那样大度,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恐怕只会记得她说他眼高手低,过来跟她脸红脖子粗的争吵,而不会想着反省自己是否要加紧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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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会听你的话呢,你这一片好心肯定会被他当成驴肝肺。翠屏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就凭着在桥上那短短的几分钟相遇,她就觉得梅若鸿不是一个可以虚心听取别人意见的人,良言逆耳,只怕汪子默的建议他不会认真听,甚至恐怕还会闹出什么不愉快。
可是,翠屏跟汪子默虽然是熟人,但也没有熟悉到可以在他面前攻击他相交了多年朋友的地步。更何况她担心自己多话,会被汪子默觉得她是小鸡肚肠的女人,只因私怨就诽谤他人。
这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果然是最麻烦的!翠屏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还是默默低头做事好了。她不再跟汪子默谈论这个问题,不希望他把自己当成那种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的女人。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些事不用人说,时间长了他自己也会发现的。
两人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恰好这个时候一窝子学生过来吃东西,翠屏又是下面又是煮云吞又是捞茶叶蛋的,忙的不可开交,也就忘记了刚才的话头子,等到所有事情做完了之后,擦擦头上的汗,才发现汪子默竟然还站在那里帮她收钱招呼客人。
“给,这是那桌子的,一共一块二毛。”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