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怎样,所以太后娘娘也只好老老实实当上一天的木偶,在刘海月看来,那可真不叫过寿,应该叫受罪,不过谁让你是太后呢,享受了天下难得的尊荣,受受一天的罪也就没什么了。
好不容易白天的请安流程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晚宴。
晚宴在两仪殿举行,这是皇宫举行大朝会和大型宴会的地方,由于京城里的世家贵族实在太多,加上他们的家眷,男女老少皆而有之,就算大梁再开放,这样一群人闹哄哄坐在一起也不像话,所以就以内殿和外殿隔开。
外殿是皇帝宴请群臣的,内殿则由皇后设宴,宴请众位排得上号的世家夫人千金,而后宫诸嫔妃也在陪坐之列。
两仪殿的内殿虽然没有外殿大,可比起其他宫殿也丝毫不逊色,在宫人们的装扮下,更是玉龙光转,琉璃生辉,猩红毯子映着珠光宝气的一张张容颜,仿佛每个人都跟着金碧辉煌起来。
内殿的座次分成左右两边,都是按照身份来排的,中间则空出来以便表演歌舞,除了太后坐在上首,皇后陪坐旁边之外,其他后宫嫔妃的位置被穿插在宴请的女眷之中,同样是按照身份贵重来排布的。比如卫贵妃的位置就在下首右边第一桌,与她比邻的是韩国公夫人。
而刘海月的位置则稍微靠后,离通往外殿的大门很近,说来也巧,跟她坐在一起的是内阁蒋次辅的千金蒋弄晴。当年刘海月曾经被刘海珠带着参加过蒋府的牡丹宴,还曾留下一幅《蝶戏牡丹图》,要不是那幅图,皇帝也不会在选秀的时候还记得刘海月的名字,说来说去都是令人无语的孽缘。
此时的蒋弄晴已经嫁做人妇,夫家是晋国公世子,她就是世子妃。晋国公虽然是簪缨世家,但传到他这一代,却已经没有什么实权,就是一个普通权贵罢了,那位世子刘海月也听说过,为人平平,没什么恶习,但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蒋弄晴她爹是次辅,也就是第二宰相,已经算是位高权重了,如果再跟实权世家联姻,那指不定会让皇帝怀疑他们有什么居心了。
蒋弄晴是去年成的亲,正好在刘海月入宫之后,如今不过是新妇而已,新婚燕尔,按理说正该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但刘海月却从她眉宇之间看到一抹沉凝在笑容下的疲惫,虽然这无损她的美貌。
在刘海月的印象里,蒋弄晴是一个聪明而且骄傲的人,她出身高贵,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跟晋国公府联姻也算门当户对,按理说她完全有能力担当世子妃的责任。
“一年不见,海月妹妹越发娇美了,记得去年见到你的时候,五官还没长开,现在活脱脱是个美人儿了。”蒋弄晴笑道。
在刘海月打量她的时候,对方同时也在打量刘海月。
“蒋姐姐还记得我?”刘海月挺惊奇的,她以为当时牡丹宴上她就一陪客。
“当然,”蒋弄晴挑眉,“妹妹那幅《蝶戏牡丹图》可出尽了风头,我怎么会不记得?”
刘海月苦笑:“蒋姐姐就别提那茬了,要不是因为那幅画,也许现在也轮不到我入宫。”
蒋弄晴有些同情地看着她,作为宰辅千金,她的眼界够高,也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打从一开始就不像刘海珠那样心心念念想着要入宫,自然能够理解刘海月的心情。
“既来之则安之,我猜你现在应该也过得还不错,”蒋弄晴俏皮地眨眨眼,“比如说你头上那支鎏金蟾宫折桂分心,上面点缀的水烟石可是贡品。”
她的眼力可真毒,刘海月哑然,两人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笑了起来,距离一下子拉近不少。
“让蒋姐姐见笑了,如今我位卑言轻,不过是谨小慎微四个字而已。”
蒋弄晴微微弯起嘴唇,“你也别觉得憋屈,咱们女子终归规矩多,别说你这个宫里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