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面旗子的困惑。
作者题外话:希望新浪的作者和读者朋友喜欢我的作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童年玩伴A
A
我在五岁以前很少一个人去花屋里玩,总是由爷爷或奶奶带着。梓玉公祠紧挨着我家,我就经常下去玩。梓玉公祠有三个和我玩得来的。田子福比我大两岁多,瘦瘦的。他爹爹是国民党军队的团长。在衡宝战役中被俘,一直关在监狱里,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邻居们传说他很多的故事,说他枪法怎么准,百步穿杨;武功怎么厉害,两丈高的墙壁不要起步纵身就飞过去了;更神奇的是他那“一碗水”,无论你的骨头摔断了还是摔碎了,他不用仔细看,端一碗凉水喝上一口,对着你的痛处“噗”的一喷就好了。……总而言之是个特别神秘的人物。他爹爹的名字有个元字,我叫他妈妈“元娘”。由于我家是外姓,称呼邻居不是按辈分而是按年龄。以男人为准,年龄和我爷爷同辈的叫某爷爷某奶奶;和我爹爹同辈的,比我爹爹大的叫某伯某娘,比我爹爹小的叫某叔某婶。元娘也是个琢磨不透的女人。她比我妈妈大十来岁。她的相貌还算端正,就是上嘴唇有几条明显的皱纹,就显得老相。她自己说她的皱纹是饿纹,注定后半世要饿肚子。后来因为这句话,开社员大会的时候她多次被勒令跪在台上。干部指着她说,她这是仇恨新社会,对现实不满。元娘对人好起来亲热得很,粘着你说话,一说就是大半天。跟人吵起架来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凶得不得了。据说她读过两年书的。她骂人不是光用嘴,她右手拿菜刀左手拿木棒或木板,剁一刀骂一句,从清早骂到天黑喉咙不会嘶哑。奇怪的是她对我妈妈这么个从来不会骂人的人倒好象有点敬重甚至畏惧。她经常拿着硬纸片请我妈妈给她剪鞋样,裁衣服。她很少说她男人,偶尔说起,就说“那死鬼”。大家都说她男人是反动军阀,坏分子。我在她家里玩得最多,有时候玩到夜深,我家大人也不着急,他们知道田子福会点燃竹片或松枝送我回家的。
田子福很聪明也很能干。在稻田边抓泥鳅,往往我一条还没抓到,他抓了几条了。他教我“技术”:抓黄鳝要快要猛,抓泥鳅要慢要轻。他有一个网小鱼和虾子的捞子。我和他抓到泥鳅了或是捞到虾子了或是捡到田螺了,就到他家里煮了吃。从来不要放油的,有盐就行,吃得津津有味。他有时候还能打到老鼠,也剥了皮煮了吃。他比我胆大,还带我去邻居家的菜地里偷黄瓜和豆角,不要煮,摘到就生吃。我很害怕,回到家里不敢告诉大人,因为爷爷和奶奶总是说“饿死不为盗”,偷东西是最可耻的,偷摘还没长大的瓜菜就不光是可耻,还要遭雷打。田子福还会做“电话机”。他把青蛙的皮剥下来,蒙在两个小竹筒的一端。晾干后,偷了他妈妈缝衣服的细线,从青蛙皮的中间穿过去。两个人各拿一个竹筒,把细线拉直。一个用嘴对着竹筒轻轻地说“电话”,声音从细线的一端传到另一端,对方把耳朵贴在竹筒上面听“电话”。我跟他打“电话”一打就是半天,乐此不疲。别的小孩借他的“电话机”就不能白借,得给他零食吃。
田子福还告诉我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趣事。他肯定地说我妈妈说我是她从树上把我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