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虽然他们已经两两相绝,可是她的脸上依然贴着“费陌桐”的标签,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都是为了他。
“他醉的这么厉害,又不用去医院?”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陈染一副了然的样子,“男人都这样,不会因为一点酒精就坏事的。安瞳遥,你帮我搭一把手,咱们把他弄到车里去。”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9)
如果不是孙承缙另一个同事指引,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前男友的家。
一行人七手八脚的将孙承缙挪到他租住的房子,安瞳遥有一秒的不想进去,因为她害怕在这里看到不想见到的人,可是想了半天,孙承缙这副样子也是因为自己,还是大胆的随了进去。
看着他那样子,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她又有些不忍心离开,“陈总,你们先走吧,我留一会儿照顾一下他。”
陈染似是惊讶她的决定,“你……”他想说,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孩子与男人独处仍是不很安全,可是这一番话,却无论如何也不好说出,便只能侧面劝道,“他没事,也就……”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她柔弱的声音打住,仿佛是看清楚了他的顾虑,就连声音都带着一种自嘲的笑意,“我很安全,我学过跆拳道,一旦有所情况,治一个醉酒的男人还是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这话说的有点大,陈染想告诉她,纵然是醉酒的男人,也比强悍的女人有力量。
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彻底打破了他的劝慰。
她说,“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们原本就是前恋人朋友。”
陈染总算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安瞳遥环顾四周,再一次看着孙承缙这所谓的“家”,虽是租住的,但收拾的十分整洁,像是他的风格,顶多也就是六七十平米的样子,好歹家具不多,并不显得多么的狭窄。
她还有几分钟的害怕这房子有太多他和贾思落的甜蜜痕迹,其实也不是害怕,就是觉得见着了尴尬和难堪,可是没有,孙承缙总算是给她面子,环顾周遭一切,一点两人共有的迹象也没。
她从没照顾人,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醉酒的人,便瞪着他的睡姿,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明明是熟悉至极的容颜,可是现在看起来,却偏偏觉得陌生。
甜蜜若惘,可否从前?(10)
只过了几分钟,安顿下来的孙承缙便有了几分醉酒后遗症的迹象,他开始吐,开始口齿不清的喊东西。到底不是自己的家,安瞳遥找了半天才找到干净毛巾给他擦拭干净,又仔细将地板拾掇了一下,这才收住脚坐在沙发上休息。
犹如经历了一场大战,看着在沙发上不断呓语的他,安瞳遥只觉得自己气喘吁吁。
可他的声音却再次传来,这次不是要吐,而是要喝水。
她又颠颠的跑去接水,费力的把他的身子支撑到胳膊上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突然打开,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连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安瞳遥……”
她一怔,看着他这副糊里糊涂的样子,又有点不甘和生气,就算是为她喝了不少酒吧,也不至于这个折腾法。从清理到伺候他喝水,她这一辈子干的家务活,不如这一次经历的多。
于是没有好气,“干什么?”
“哈,还真是你啊!”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一般,幼稚的握着她的手晃了晃,这么一动,差点将她手里的水洒出来。安瞳遥甩手擦去手上的湿腻,斜他道,“是我,是我在伺候你,满意啦?”
他嘿嘿一笑,又拿手在她面前摆了一下,“怎么可能是安瞳遥?”后来又闭上眼睛,唇角勾抹出一弯酸涩苦笑,“她现在怕是恨死我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来……”
安瞳遥心里一揪,伸出手便在他的两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