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木火土金水,这些简单而大略的东西难道真的有用?”
姚慎比较讨厌那些质疑中医有用无用的人,若是一般外行的话,那倒罢了,但眼前说出这番话的是以前中医的学子,这甚至让姚慎产生一种不愉快的感觉——眼前这人莫非是汉奸?话虽如此,姚慎还是很礼貌的答道:“那你认为该用什么指导临床?西医?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西医的生理病理多半是建立在酸性、中性、碱性的基础上的,象这样的仅仅用三种属性来认识人的生理病理,较之木火土金水来说,不见得要来得高明吧?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医西医都是通过某种方法在人的身上寻找一个定位的点,以试图达到认识人的生理病理,双方的落脚点不同,是很难说得上谁比谁高明。”
“昶宇医生也是学中医出生的,应该知道中医的五行对五味吧,用这个五味生套西医的三味或许有点牵强,但化学中把自然仅仅简单的分为酸性、中性、碱性,这是否有点数学与物理中的模糊处理办法呢?当然,越简单的处理办法会让人对事物的认识越深刻,这也是西医近百年来超过中医的原因吧。”
昶宇说道:“就如象棋与围棋,象棋棋盘只有10X9个交叉点,用电脑处理便可以将象棋的变化穷尽,所以电脑能与职业选手对战,而围棋要有19X19个交叉点,用电脑都难以穷尽其变化,所以电脑围棋只能与业余围棋手过过招。看看中医认识世界的办法,阴阳五行脏腑表里虚实寒热等等,有二三十个参数,这简直太过复杂了,所以在临床上开起药来一般没效果,只有等到老了,积累了足够经验了,才能治疗好一些病。而西医相对来说就简单得多了。从这个方面来说,中医是不是太过落后?”
姚慎冷冷的道:“你认为西医的处理办法能够完整的认识人体吗?西医的研究办法是从一开始就忽略人体的变化,这种办法在很多方面确实是比中医强;但也要看道,尽管如今科技是跳跃式的发展着,尽管西医对人体的研究已到分子原子纳米夸克阶段,但在面对糖尿病肝病肾病癌症爱滋病时,一样的不是束手无策?甚至就连小小的感冒也没有拿出令人满意的特效药来。”
“而中医的研究办法则是在辩证的过程中逐渐忽略某些不太重要的变化,将主要的变化放在眼前治疗,这就是‘标本缓急’了,与从一开始就忽略变化的方法相比,中医的这种办法应该要显得人道些也应该切合实际些吧?当然,限于历史条件,中医对人体的认识存在着一些误区与缺陷,中医的方法也的确显得过于繁复,但现在西医的精微研究不是正好可以弥补这一缺陷吗?而‘联方’,就是试图寻找到一条御繁为简的捷径。”
昶宇道:“或许你说的很有道理。就以我学中医的经历来说,中医所讲究的辨证实际存在着很大的缺陷,其中感受最大的一点是,对某些隐匿性疾病,我们根本是辩无可辩,比如你干才说的肝病里的乙肝,在临床上的症舌脉与常人无异时,我们根本是无从下手,这就给我一个感觉:中医总是一些大而无当的东西。另外,我声明一点,我只是谈谈一点看法,并不是想攻击中医。”
这就是懂中医的人给中医的锐利一击!
对昶宇所说的,姚慎也是深有感触。几年前在梅县时,姚慎面对接诊的几个乙肝病人束手无策,为此,姚慎专门托人到徐梧市买了一套《当代名医临证经验精粹》,试图从前人的脚步中找出什么“一招制敌”的东西,最后却发现,所有的努力都是徒然。或许那些名医可以用那方法让病人长期服药从而将病治愈,但用在姚慎手上注定是不灵的,因为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一个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学生仔!
姚慎将脑中烦乱的东西逐了出去,缓缓吐口气道:“前面说了,古人拘于条件,对一些疾病的认识便不那么全面了,比如早期的乙肝就与常人无异,而一个正常人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