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轻轻刮擦,然后依法施为,在胸部相对称的位置插上了银针,轻施手法,到感觉差不多时,便慢慢的将针退出。整个过程不过十分钟,姚慎的动作看起来潇洒自如,便若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的勉强与拖沓之处,唯一让众人不满的便是始终没能看清姚慎进针的动作。
那病人在姚慎进针时似被痛得清醒,但被姚慎压着而动弹不得,直到姚慎将针退出他身体后,才得以舒了口气,竟然道:“医生你刚才在做什么?看你那动作,生怕你将我的胸部戳个对穿呢。”姚慎温和的笑笑,道:“给你扎针呢,你在发烧,知道吗?扎针后就会退烧的。”病人恍然道:“哦,是这么回事啊。但刚才你的眼睛怎么直发绿光呢,看起来好凶狠骇人的。”姚慎将病人的手拍拍,道:“你在发烧呢,一定是看花了眼的。”病人将信将疑的应了一声。姚慎安慰道:“好好休息吧,睡一觉就退烧了。”说完,让实习生去拿了笔和处方,随手写了个方子递给开始那个眼镜,道:“病人发烧的情况过一会会好些的,要根本解决的话,还得服用一副中药。”
与麻院长一起来的那个眼镜把处方接过去看了一下,问道:“姚先生,你这是调胃承气汤吧。”
姚慎应了声“是”,将这个眼熟的青年仔细打量一番后,恍然道:“你就是那个昶宇医生吧。”
那青年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以前见过。”随即问道:“看你刚才刺的是期门穴,现在开的方子是调胃承气汤,那你是把这病人辨为阳明腑实证了,《伤寒》云:‘阳明病,下血瞻语者,此为热入血室,但头汗出者,刺期门,随其实而泻之,濈然汗出则愈。’是不是这一条的主证?”
姚慎在心里大略的分辨了一下,觉得昶宇所说不错,便点头道:“是的。病人虽然没有‘但头汗出、下血’,但‘瞻语、不大便、手心出汗’这都表明是阳明腑实了,另外,病人的脉象数中带弦,肝实也是有的,所以就刺期门了。”说完,又由衷的赞赏道:“你的记性真好,《伤寒》我背过多次,但还是背不下来。”
昶宇点点头表示明白。
旁边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忍不住说道:“姚先生,刚才我也看见你眼眶周围发青,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还用上了什么传说中的神功?”在场的几个年纪大点的还没等姚慎回话倒都先笑了出来,昶宇戏谀道:“难不成你也在发烧?”惹得身旁的几人又是一阵好笑。
姚慎当时在扎针时为了安全,便运出“鬼眼”以确保万全,“鬼眼”虽看不见神经血管,但对于肝气旺盛经气循行还是能看得清楚,唯一的缺点就是在用鬼眼时未免有点惊世骇俗,不过幸好眼前病人是实热证,针用泻法就得讲究进针快出针慢,这倒也符合了姚慎用鬼眼的条件,要不然这针还真不敢扎下去。这“鬼眼”在无奈之下用出还罢了,但这事太过匪夷所思,能少几个人知道自是最好,当然在别人说到此事时,姚慎自是会否认的:“这位同学说笑了吧。我们回会议室吧。”
于是一干人又回到会议室来,而姚慎也继续他的讲课大业,“鬼眼风波”一事就到此告一段落,只是委屈了那个学生,在姚慎讲课多时了,嘴里尤自嘀咕着:我明明看见了的啊。
刚才姚慎已经讲过了“联方”的理论,现在则拣几个典型的病例,比如舒雅淇、窦黎,在实际的病例中进一步的阐明“联方”的制作与运用,以侍病例讲完,姚慎的课也就讲完了。
“。。。。。。经过中药与白蛋白、脂肪乳、氨基酸的联合运用,病人恢复的情况比较令人满意,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病人现在的情况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明天出院。”
一待姚慎的话告一段落,昶宇便举手发问道:“姚先生,中医现在还在用那些古老的哲学来指导临床,对这一点,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荒谬吗?阴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