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在佃户之家,对于佃户来讲,当官的就是天一样的存在,连见当官的都怕,何况欺骗了。
严诚厚摇头道:“这个不行的,大堂兄,咱们不能对官老爷说谎话,要不然会被抓起来坐牢的,马叔叔一直这么告诉小弟的,说谎的事,万万不行的!”
严伯厚大急,他冒着被官老爷们骂的风险,跳窗户进来的,结果严诚厚还不帮忙,那他不白进来了,再说,现在外面所有的严家人都指望他一个了,其他严家人都虐待过严诚厚,也没法在这种关键时刻进来套近乎啊,要是自己再失败了,那就全完了。
严伯厚拉住严诚厚的手,道:“十三弟,现在是紧急时刻,你得帮忙才行,毕竟你也是严家人,你总不能看着官老爷们,把咱们严家的家产,全给充官了吧,那你可就一无所有了,每天吃糠咽菜,你受得了嘛!”
严诚厚又是一愣,喃喃地道:“我,我从来都没啥家产的呀,一直都是吃糠咽菜,没啥受不了的啊!”
听到这话,严伯厚几乎无地自容,他只想着自己会如何,却忘了严诚厚一直都是那样,用什么悲惨的遭遇来劝说这个十三弟,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
严伯厚着急了,又道:“那你以后想不想有自己的田地,想不想每天吃米吃肉?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以后要田有田,要肉有肉,为兄再给你说上一房好媳妇儿,嗯,两房也成,都找体面人家的闺女,还给你盖大瓦房。”
他一着急,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而且没再留心楼梯那边的事。此时,楼梯那边响起了脚步声,蒋高明快步走了下来,他正好听到严伯厚说的话。
蒋高明哼了声,道:“他以后会过得如何,跟你有什么相干。你算什么东西,能许诺这些。”
严伯厚一个激灵,转头看到了本州的长史大人,他做了亏心事,心里一害怕,扑通一声跪倒,求饶道:“蒋大人,小人冤枉……”
“本官又没说你犯了什么罪,你倒先喊起冤枉来了,看来是做贼心虚啊!”蒋高明冲楼外叫道:“来人啊,把这个人拉出去,先赏二十鞭子,然后再问问,他做了什么贼,为什么会这么心虚!”
门外立时冲进来几个兵丁,抓着严伯厚的头发,把他扯了出去,只刚一出门,就大脚飞起,把严伯厚踹趴在地上,紧接着噼里啪啦地,鞭子就抡了起来,打得严伯厚嗷嗷大叫!
蒋高明走到门口,又道:“他不是叫么,每叫一声,就多抽他一鞭子,叫多少声,就多抽多少鞭子!”
严伯厚正叫得凄惨,可听到了蒋高明的话,立即不叫了,咬牙挺着,实在挺不住了,便哼哼唧唧的,可却再不敢叫出声来了!
那个抽他的士兵笑道:“刚才叫了几声,没来得及数,不如就算十声吧,多抽十鞭子!”
严伯厚大急,叫道:“没,没叫那么多声!”
“你现在叫的这声,也要算进去的,就算十一声吧!”士兵一起笑道。
门外的严家人,都心惊胆颤地看着严伯厚挨打,一个开口求情的都没有,别看刚才是他们撺掇着严伯厚进去的,可现在严伯厚挨了打,却是没谁会站出来为他求情的,而严伯厚的亲爹,见当官的打儿子,二话不说,没来得及求情呢,他自己就先晕过去了,又晕倒了!
严诚厚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事,忽见蒋高明回过身来,走到自己的跟前,道:“你看了炉子,这药等会儿就要给你的祖父喝,他醒了,被杨将军救醒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喷药
严诚厚听到祖父醒了,他大喜着叫道:“草民的祖父醒了?太好了,草民这就上去看他!”他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煎药的事,就想奔着上楼去看祖父,绕过了蒋高明,便往楼梯那里跑去。
蒋高明微微一笑,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