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诚厚有些唯唯诺诺地,低声道:“草。草民认识的字不多,没进过学堂,只是马叔叔以前教了一些,但马叔叔认识的字也不多,这药匣子上面的字,都难了些,草民不认得几个。”
杨泽道:“原来如此。来,我来教你认几个字,你记住了。这些药名,便是救你祖父的药方!”
他照着方子抓药,每找到了一味药材,便把药匣子上的字念出来。教给严诚厚,严诚厚用心记这些药名,看着杨泽配药。他亲自抓取药材,并称好重量。不大会儿的功夫,便把方子上的药材抓齐,又取了煎药的用具。这才带着蒋高明和严诚厚,又回了楼上。
吴有仁见杨泽回来,问道:“药煎了没有?是要先用那个喷剂,对吧?”
杨泽道:“那是自然,不过这喷剂很好做的,只面将药材研成粉未就可了。”
方子由杨泽开,具体做这些事,自然要由严诚厚去做,这位严家少年干起活来,一点儿都不惜力气,呼呼地猛干活,让干啥就干啥,只片刻功夫,就把第一个方子上的药材研成了细细的粉末。
药房里不但药材齐全,而且药具也齐全,杨泽很容易就找到了喷管,他拿着喷管和药末上了楼,让严诚厚煎制剩下的那剂汤药,交待了煎药之法后,他便和蒋高明一起上了楼。
严诚厚蹲在专门煎药的小炉旁,手里拿着蒲扇,给小炉扇着火,他专心致致地看着小炉,伺候着火候。
忽然,身后有人轻声说话:“十三弟,你在给祖父煎药,愚兄来帮你如何?”
严诚厚回过头一看,见竟是严家第三代的长兄,年纪最大的堂兄严伯厚,严伯厚比他大得多,今年都快四十了,因为是第三代的长子,向来以日后的家主自居,架子很大,平常和他少有来往,从不和他主动说话,但正因为从不和他来往,所以既没有怎么虐待过他,但也没有对他有多好,两个人的关系没啥矛盾,自也没有什么兄弟之情。
严诚厚道:“多谢大堂兄,不过这个药是小大官嘱咐的,要小弟看好火候,所以还得小弟自己来煎药才行。”
严伯厚嘘了声,鬼鬼祟祟地看了眼楼梯那里,道:“十三弟,刚才官老爷们和你说什么了?祖父的病能治好吗?”
因为严伯厚平常对严诚厚不算太差,在严家人里面,只有他没怎么虐待过严诚厚,所以外面的严家长辈才派他进来,想和严诚厚缓和一下关系。严伯厚是翻窗户进来的,他深怕被上面的大官们发现,这才鬼鬼祟祟的,不敢大声说话。
严诚厚自小受苦,但本性善良,没想的太多,道:“官老爷们说了不少,但有些话,小弟听不懂,他们也没说祖父的病一定能治好,只是留了我在这里煎药。”
严伯厚本来很盼着祖父能早点死掉,他好以长孙的身份,多分点儿家产,说不定还能成为下任的家主,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他反而想着祖父不要死掉,如果死掉了,那以当官们对严诚厚的好感,说不定下任家主就是这位老十三了,家产他自己会分得很少,分不到都是有可能的。
严伯厚道:“十三弟,愚兄平日待你不错,你能不能帮愚兄一个忙?”这话他说出来,自己都感到尴尬,可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脸皮这东西现在实在顾不上了。
严诚厚点头道:“要我帮忙,小弟能帮上大堂兄什么忙啊?有事的话,大堂兄你说就好。”
严伯厚一指小炉上的药壶,道:“等会药煎好了,让愚兄端上去,然后你替愚兄说几句好话,就说平常我也照顾祖父,你看如何?”顿了顿,他又道:“愚兄忘不了你的好处,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严诚厚愣了愣,自己这位大堂兄,从来也没照顾过祖父,怎么这时候突然跑来,让自己帮他撒谎,这可是欺骗官老爷,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他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