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之人,点头道:“正是。”
张南暗中冷笑道:好小子,居然在我面前耍花样,哼……当下不动声色道:“天下武林人,为了晋王宝藏,俱都来了太行,小哥想必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陆文飞摇头道:“在下绝无此意。”
张玉凤冷笑插言道:“你是在骗谁,倘若不是为了晋王遗物,巴巴跑来了太行山干什么?”
陆文飞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在下用不着欺瞒。”
张南瞪了张玉凤道:“他只孤身一人,纵有夺取之心,只怕也不能得到。”微微一笑又道:“如若是令师有此心意,那就又当别论了!”
陆文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知道对方颇为注意师父的行动,纵使对他说师父并没有来也是不会相信的。
张玉凤一句话引起他的反感,心里大感不快,但她亦是极为聪颖之人,知道五叔素性冷傲,忽然对一个后生小辈喋喋不休,自然是别有用意。
陆文飞忍不住插言道:“得了秘图不见得就能得到宝藏,目下群雄虎视眈眈,我看他们处境危险以极。”
张南冷笑道:“四下窥伺之人果是不少,但一百个人便有一百条心,力量分散怎及得黑龙帮同心同德,上下一心?”
陆文飞目视广场,点点头道:“前辈的话果是不错,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张南他渐渐入彀,慨然四道:“兄弟虽具救世之心,无奈力量太薄,在场同道又各为自己打算,难得有志同道合之八,看来只有坐视黑龙帮将宝取去也。”
陆文飞乃是极易冲动之人,脱口言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张南道:“如若令师能够出面,只须登高一呼,群雄自必响应,何惧区区一黑龙帮?”
陆文飞道:“家师身如野鹤闲云,对江湖之事,早已无心过问。”
张南笑了笑道:“当年黄山论剑,令师剑劈漠北三凶,致令海外漠北两处来人,均知难而退,解除了武林危机,陆兄只须亮出个师的名号,各派同道定必乐从。”
陆文飞摇头道:“这事如何使得,在下万难从命。”
张南心念一转道:“陆兄认为有所不便,那么算啦。只是情势已甚急迫,万一黑龙帮倚仗人多势众,强行入陵取宝,那可是一件麻烦事!”
陆文飞道:“难道连金陵谢家、白骨教以及贵府,均无法与之抗衡?”
张南道:“那倒未必见得,只是事先未作准备,带来的人手不多,再则大家又不愿联手。”
陆文飞长吁一口气道:“说来说去,大家仍是不能开诚布公,真诚为武林造福。”
张南紧接道:“是啊!若是陆兄果有消弭江湖祸患之心,兄弟倒有一个办法。”
此人心怀叵测,存心拖陆文飞下水,俾能引出他身后之人,是以摇唇鼓舌,大下说词。
陆文飞初入江湖只知行所当行,想了想道:“如若此事果真能为武林造福,在下可以勉力一试。”
张南压低嗓音道:“你只须当众宣布,就说雪山盲叟那张秘图是假的,古陵之内亦无晋王藏宝,劝大象不必上当,如此一来,连黑龙帮的信心亦将动摇。”
陆文飞摇头:“这种无稽之言岂可乱说?再说区区虽属武林末进,亦不能以说言欺蒙武林同道。”
张南道:“陆见不愿谎言欺人自是对的,不过兵不厌诈,眼下情势已迫,(奇qIsuu。cOm書)只有如此,才能使黑龙帮行出轩辕庙,就在古陵之前,作一了断。”
陆文飞仍然摇头道:“此事十分不妥,前辈还是另想其他可行之策吧。”
张南哈哈一阵狂笑,蓦地行至广场,扬声说道:“兄弟川西张门老五,今有一件大事转达在场的武林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