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制自己。君府中够不太平了,冲了喜也不能压住惊,明天还得让法师再施施法。”王夫人坐在床沿,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朱敏娇媚地抿嘴一笑,打开食盒,盘盘碟碟地拿出来,“厨房特地为你煲了补汤,你是下来吃,还是我喂你。”她抛了个销魂摄骨的眼风。
君问天心中浮出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他和碧儿的厢房,今天怎么成了个厅堂,人人都能随意进了。这大半天,小闯祸精跑哪去了?
“我暂时不饿。”君问天打量着娘亲,发现她目光躲闪,神情不安,“娘亲,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嘛?”
王夫人嗫嚅地撇撇嘴,支支吾吾半天,在君问天冷凝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迎视,“问天,娘也是为你好!我把你抚养长大不容易。”
君问天在被下的手握成拳,抑制住心底的惊惶,“问天知道,娘亲,你请继续。”
王夫人抚了抚他的俊容,“问天,过了年,娘亲请人帮你在大都城中张张眼,挑个知书达理的千金。”
君问天优雅地扬眉,“娘亲,怎么,碧儿惹你生气了?”
王夫人咽了咽口水,和朱敏对视一眼,艰难地说:“娘亲……已经帮你把碧儿休了。”
提着的一颗心“咚”地一声沉了下去,君问天失笑出声,“娘亲真会开玩笑,这么大的事你不会不和我讲一声,毕竟碧儿是我做主娶回来的。”
“八个祸害精把少爷害成这样,休了她是便宜她。”朱敏抢白道。
君问天眉一横,冷声道:“大嫂,我想你该去看看大哥了,把指甲剪短点,男人脸上抓成那样,不好出去谈生意的。”
朱敏低下头,脸胀的通红,慌不迭地堆王夫人施个礼,逃似的跑出了厢房。
王夫人叹了口气,从抽屉中拿出休书,“我是气不过,大白天的和你关在房中,把你累到昏倒,真是太没羞耻,训了她几句,她顶嘴,我……一怒之下,就休了她。”
“你打她没有?”君问天咬着唇,一字一句地问。
王夫人没听过儿子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她讲话,有点来气,“我能不打她吗?对,我打了她,几个巴掌而已,那种媳妇,我们君府容不得。”
“她不止是你的媳妇,也是我的娘子。娘亲,我是吃奶的不懂事的娃娃吗?”君问天冰冷地绷紧了面容,“作为我的娘亲,你知道什么事我想要的?我快乐不快乐?别人的几句甜言蜜语一哄,你就把别人当好人,呵,碧儿是不会哄人,讲话率直,那时她不愿骗人。以她的聪慧,把你哄上天也是可以的。”
“你为……那种女人和娘亲凶?”王夫人委屈地直扁嘴。
“呵,不是!”君问天无力地一笑,“你是不清楚我花了多少精力才把她……抢到了身边,差不多付出了一条命,而你随随便便就把她 给放了。休书,是她写的吧?”
王夫人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没事了,娘亲,你回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他得到碧儿的这一天,也彻底失去了她。娘亲的冲动正中她的下怀,她终于顺利离开他了,一点都不留恋,想必还是带着怨恨。“她几时离开的?”
“午膳前!”
“走了将近六个时辰了。”君问天苦笑,她现在一定去了四海钱庄,目光陡地冰冷,探身就想下床。
“问天,你要卧床休息的。白管事,快帮我扶问天上床。”王夫人对证掀帘进来的白一汉说道。
“少爷!”白一汉神情有点严肃,“你还是躺会床上,钥匙再昏迷,又会错过许多事。”他意味深长地说。
君问天一愣,躺回床上。
“老夫人,这里我来侍候少爷,你回去休息。”白一汉为王夫人拉开门,恭敬地说道。
王夫人看看儿子冰冷的表情,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