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正盼着你的。”
这种事郝春也拿捏不准,便微低着头笑笑,转而道:“老太太这里缺人吗?要不我留个人在这里帮忙。”
方老太太看向楠竹问:“你看这丫头需不需要。”
楠竹起身向郝春欠身:“二奶奶,我这就不客气向你借个人了。”
“我身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郝春微笑道下,陪方老太太坐了片刻,便起身道:“老太太休息,我改日再来看老太太。”
“嗯,咳咳。”方老太太点了下头,浅浅咳了两声。
随后,楠竹送郝春出床洞,郝春便将小巧留在了方老太太房里,要走时瞧到楠竹的针线篓子道:“我也没什么事,这件头带让我缝吧。”
“二奶奶……”
楠竹巴不得,嘴上正要客气,郝春已把缝了一半的头带卷到了手里,朝她摇头笑了笑,便带着小姚出了寝门。
接下来几日,郝春常探望方老太太,听张嬷她们说杏仁蜜水能治咳嗽,还特地为方老太太做了此方送去,方鸿飞回来时,方老太太的病已好了许多。
方鸿飞回来闻见皇帝的赐封茶贡十分的高兴,到祠堂看过御赐牌匾便要厨房做上好的,夜里就召齐一家人用饭。
三房的人都坐在前院的花厅里,郝春作为长孙媳自然要在桌边忙碌,跟着丫头将菜摆上桌。
方鸿展自那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后便收心了不少,不过那贪色的根还在,瞧着在一旁上菜的郝春头绾云朵髻,一身鹅青褙子,飞燕红唇不笑自喜,眼中沉稳又带年少柔情,真叫他看得心痒,越看她越觉得她眼熟问:“阿岚的媳妇怎么有些眼熟?”
叶氏最不喜欢人家刨问郝春的过去,便冷冷道:“她是童老盐判的义女。”
曹氏几番想要分家产,但方鸿翔碍于兄弟情义屡次不提,又见叶氏霸着家产不松,她的心理早很不爽,这逮到机会轻笑道:“说是这么说,我没记错她应该是方岚房里丫头。”
方鸿展听曹氏这么说,来了兴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三房已分家,对大房的事不甚清楚,甚至跟在方鸿展身边那位为他生了儿子由小妾立为正室的女子也还不认得郝春。
叶氏瞥了眼曹氏,绿着脸道:“童老盐判收她为义女,自然是她有别家女子没有的才德,他愿意和我们家联姻,当然也是看在我们家阿岚的才品上。”
曹氏看着叶氏冷笑道:“什么才德,大嫂不如说来听听。”
叶氏看出曹氏笑中是在嗤笑她得了个丫头做媳妇,便瞥向郝春没好气道:“阿春,二婶问你话。”
郝春虽然忙着摆盘,耳里已听到了桌面上的话,也察觉出叶氏和曹氏间浓浓的火药气息。
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她懂,虽然这个婆婆很难缠,但关键时候,自然也是往婆婆脸上贴金,拉拢关系的时候。她看向曹氏,微低下头道:“还要多谢婆婆让我跟着二小姐一起读书认字,特别的才德也没有,不过是会点女红,做两碟家常小菜。”
“哎呀!阿岚的媳妇说得谦虚了,这样已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大嫂你教得真是好,我看你教她不是做丫头,是当童媳养着。”方鸿展依然眼波风流地看着郝春,嘴上笑语。
方鸿展的话着实让叶氏脸上觉得有了点光,但她一下又转变不了对郝春的看法,便是不自在招呼道:“哪里的话,三叔,大家用饭。”
“咳咳。”坐在主位上的方老太太轻咳了两声道:“春丫头是知孝的孩子,这么些日子我病得厉害,她天天给我做杏仁蜜水,我这病才好了不少,难怪童老盐判收她为义女。”
叶氏浅笑忙道:“老太太,这是郎中的药管用。”
“都有的,都有的。”
方老太太笑下,桌面上所有人见她已端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