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叶影又凑过来,懒懒的样子,斜靠在我身上。
“一刻钟吧。再等一刻钟,他要是没来,我们就出发了。”殷澈选了一个择中的时间,说完后,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早餐吃过了吧?”
“额?”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受宠若惊了整整三秒才反应过来,“当,当然。”
“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又因为贫血而晕倒,到时候,给我们增加负担。”他说完后,便转身向其它人走去。而我,如同被泼了冷水一样让欢喜凝固在嘴边。
殷澈走后,那个槿绣大美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不留片语地也跟着后面离开了。
时间滴滴嗒嗒的走着,十分钟后,宽阔的主干道尽头依然没有看到青禾的身影。汽车轰然发动的时候,我一颗脑袋还探在窗外,希冀在最后一刻能看到他背着双肩背包在柏油路上尽力奔跑的样子。但,直到车子已经开到很远很远,我视线里还是没有没现那个预期中的画面。
有些沮丧,有些气恼,也有些尴尬与难堪。
深吸一口气,目光流转到前方喧闹的一堆,每个人生活中都有那么一种人,他总会在无形中成为人群的焦点,而我的生活中,殷澈,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此时,他侧着身子围个某个历史话题正在高谈阔论,周围的人紧跟着你一句子我一句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他们谈论的很欢畅,不时的发出唏嘘与大笑的声音,殷澈转身调整姿势时,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我兴致缺缺的脸,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明亮优雅的笑容就这样隔着两圈人群的距离准确无误的落在我的眼底。。
就在我发呆犯窘的时候,叶影一个巴掌对着我呼来,“叭”的一声,把我打懵了。
“蚊子。”他说完后,捏起手心里一个被拍扁的蚊子的在我面前得意的晃了晃,我捂着被打红的脸,恼羞成怒的骂道:“你有病啊,你这是打蚊子还是打人啊?打蚊子用的着这么大力吗?”
“姑奶奶,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说着,将那个染血的蚊子丢到我脸上。
我气的咬牙切齿,抬手就对着他肩膀用力的削过去,他反手一挡,在半空中握住我的手腕,“你这个泼妇!”
“你丫再说一句!”我被激怒的站起身,指着他鼻子就骂。
“说就说,你这个泼妇,泼妇,泼妇……”他收紧力道,将我手腕握的生痛,说话的语气比我更冲。
就在我们几乎快要厮打起来的时候,殷澈冷冷的站起身:“你们闹够了没有!”
他话一出口,整个车厢都安静了。
叶影收回手,气势汹汹的坐到前面的座位上。
我也很愤恨的咬着下唇,堵气似的将头转向窗外,塞上耳麦,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君为我侧耳听
五月的天空时刻蓝的一尘不染。阳光充沛而温暖,微风和煦的恰到好处。
在任何能够视线触及到的范围内,是满眼满眼的绿意,那种生机勃勃的绿,青翠欲滴的绿。
油菜花刚刚开完,道路经过的田野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随风摇曳出层层波浪,路边高大的白杨树也笼罩出绿色的光晕,将大片大片的树阴错落有致的铺展在笔直的柏油路上。
开着窗户能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初夏特有的清凉,带着丝丝入骨的寒意,我将头撑在玻璃上,透过玻璃的倒影看到殷澈干净的侧颜,那样生动,那样美好。
耳麦里周传雄浑厚而低哑的声音在唱:尴尬的我始终怀抱整个秘密,但朋友都说我太过忧郁。如果我说我真的爱你,谁来收拾那些被破坏的友谊,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温暖冬天就会遥遥而无期。如果我说我必须爱你,答应给你比友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