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心,如果我忍住这个秘密,就该错过埋葬冬天的秘密……
秘密,仅是秘密。
可为什么想到这里,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那流转在眼眶里的透明液体像感知到主人的难过,也配合着逐渐升温,最后,灼疼的你忍也忍不住,只轻轻的眨动眼睫,就像溶化在脸上的雪水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流淌下来。
玻璃上原本消瘦的人影在影像里渐渐模糊。我低着头将眼角的水珠快速拭去,旁边有人递了张纸巾过来,“给。”
我愣愣地顺着那白皙的手臂看过去,槿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她笑容恬淡,宛若春风,我尴尬的朝他摆摆手,“谢谢,不用了,只是砂子进眼睛了。”
她也不说话,收回手上纸巾,视线从我脸上移到前方的人群。
我知道她看的人是谁,从她第一次看他的那种眼神开始,我心里就源源不断的涌现出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惶恐。可是,对此,我只能无能为力。就像知道莫晨与他的关系的一样。我只能像个路人甲乙丙丁站在一个观众席上观望着这一切。
我没办法抢戏,就只能这样无动于衷无能为力。
此时,莫晨半侧过脸坐在他身边,她素颜下的脸庞在晨光的笼罩下显的越发的清秀美丽,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有几缕甚至随风飘到颈脖,那种感觉一定很痒,但他却没有烦燥的将它捋开,而是任由它们像天鹅羽毛一样轻轻的划过皮肤,仿佛毫无查觉。
殷澈不时的回过头看向莫晨,偶尔说些什么,而她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言,更多的时候,她只在依靠在窗边塞着耳麦,嚼着蓝莓味的口香糖,在嘈杂的人群中,保持着独有的沉静。
那份沉静看在我眼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你妹妹跟殷澈的关系看起来很好。”槿绣突然开口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震的愣了三秒,随后,附合的笑笑,“是很好。”
“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她回过头,笑的生动而美丽。
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该怎么来定义这句话来呢?看起来不痛不痒不咸不淡,可如果结合槿绣看殷澈时的眼神,它又变的不同凡响。是很好的朋友吧。仅仅只是很好的朋友吧。
我皱着眉头沉思了一番,尔后,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说,“当然。”他们当然只是很好的朋友。
我简练的回答似乎令她很满意,她见好就收的转过头,视线投向窗外斑驳的光影,嘴角隐约有丝浅浅的笑意。
“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我试探性的问道。自她出现以后,越是接近,越是觉得熟悉,可又是清晰的记得,在今天之前,跟她并无任何交集,即使平日里在校园见过,但像她这种级别的美女,应该也是过目不忘的才对。
“怎么这样问?”她困惑的看着我。
“觉得对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如是的回答道。却是看到她极轻轻淡的笑了,像是听到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这是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的经典台词。”
“好吧。”我败给了曹雪芹。不过,我确实不是在刻意的跟她搭讪,或有意引起她的注意。虽然,如果有这样的美女做朋友的话,自己的关注率也会随之节节攀升,但,对于她给我带来的不安感,我宁愿跟她做陌生人,并且,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处心积虑的囚禁
车子环山两圈驶向陵山门口。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买好门票进了园子,而我,还站在门外,翘首顾盼着那抹不可能出现的人影。
这时,殷澈走到我面前,“青禾估计家里有什么事耽误了,我们先进去吧。”
我看了看他,磨蹭了几秒,最后,还是妥协的点点头,“走吧。”说着,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