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法官看来对这种嚼唾沫星子玩腻了,提高了声音。
“1936年入的党。”卡尔梅克人简直是自言自语,法官喝道:“大声回答。”
卡尔梅克人用手比划着大声回答:“1936年,当时全苏正搞肃反,我在那时候入的党,要不然的话……”
“被告,在法庭上不准指手画脚。”法官训斥道。
“我在回答贵庭的问题。”卡尔梅克人脸微微红了。
“这是法庭,不是外交场所,不准用‘贵庭’的字眼。”法官鄙视着他。
第14节 虎落平川被犬欺
卡尔梅克人左右不是人,一脸的哭笑不得和无奈。
包厢里李德默然了:纵然是战功显赫,也不得不屈从于法庭慑人的气势下,虎落平川被犬欺啊。何况这只犬是打遍欧洲无敌手的德军。
片刻沉寂后,法官眼睛转向公诉人,公诉人操起一个厚厚的卷宗袋,那应该是卡尔梅克人的全部资料了,公诉人干咳了两声,翻开了一大叠材料读起来。卡尔梅克人起先认真地听着,后来注意到法官席上呵欠连连,观众席上鸦雀无声,连他都似乎有了睡意。
不仅仅在台下,包厢里鲍曼在经过一阵了不起的克制后,第一个睡着了,李德把他捅醒,以免酣声传到下面,而他自己也呵欠连连,赫普纳被迫陪伴元首,但心里想别的事情。
卡尔梅克人一个激灵,公诉人冗长的控诉已到了尾声,他最后加重语气,提高声音,义愤填膺地读道:
“综上所述,被告犯有屠杀德国士兵之嫌疑,具体为:
第一、对获救的德军士兵没有采取保护措施,致使98名战俘中有91人死亡或失踪,特别是救出第39军20师副师长海茵茨上校后因保护不善,导致负伤。
第二、伙同潘格尔德中校,蓄意谋杀了上等兵希尔德布兰德。”
此外还有包庇同性恋的行为,他的所谓突击队成为藏污纳垢之地,对此只予以提出,不在这里提出公诉。
大厅里像捅了马蜂窝,甚至传来低沉的吼叫:“杀了他。”“滚回去。”“我们不要俄国人,让他回到拉满牛粪的草原上去。”
“请安静。”法官又挥舞木锤。
卡尔梅克人一脸茫然:“希尔德布兰德?”他的喉结动了动,总算克制着没出声。
公诉人宣读证据证词后,已经夜深人静了,法官宣布休庭,第二天再审。
突击队员们被带到一间放满电线的房子里,房子倒不漏风,靠墙跟有个2个千瓦的电炉子。鞑靼一脸烦恼地把手伸向电炉子。“干什么?”不知何时宪兵进来了,紧张地把他从电炉子旁拉开。临走对冉妮亚再三交待:“看好你的人,发生自杀事件要你负责。”
只过了一会儿,宪兵又进来了,这次是叫走了冉妮亚,片刻功夫冉妮亚回来收拾她的行装,嘱咐鞑靼临时负责,并对恋恋不舍的队员们许诺她很快会回来的。
她走出不远就听到房子里脚踢在墙上的咚咚声,接着传来宪兵们的斥责,她暗笑了一下,跟随宪兵来到一排云杉后面的德式小洋楼里。
在楼旁宪兵回去了,她迟疑不决地上到二楼,惊喜地看到领袖卫队的士兵,她闯进最里面的一间房子,然后关门,用身体堵在门上,心里一阵狂跳:元首双手抱胸,倚靠在桌子上,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她。
俩人就这样互望着,一时间静得能听见挂在墙上的钟表走动声。
冉妮亚到底抗不住了,她伸开双臂冲向元首,一头扎进他并不宽阔的怀抱,嘤嘤地哭了。
李德掏出手帕,替她擦拭泪水,她伸手挡开,继而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用手擦去眼泪,分开手指梳理着头发,站到窗户边。
“怎么了?”李德走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