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找过了吗?”
“去过了,没有。”荣轩第一时间就去的书房,自从老爷子去世后,凌子墨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凌晔的书房了。
从容微微蹙眉,有些惊疑的思索。片刻沉默后,“我去找吧。荣轩,你去外面看陈伯那里有没有需要你帮忙的。”说完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向南心望着她的背影,贝齿紧咬。那饱含不满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右胳膊上——那块与她一致的孝布。或许有些人的存在注定的来克某些人的。面对从容,向南心很容易失控,总是无法掩饰她的厌恶之情,就像梅子寒面对她。
“还真当自己是女主人了。”向南心还只把不满表现在她的眼里,而林励可不管那么多,一句讥讽之语已经不假思索的出口。
“怎么,嫉妒呀!”梅子寒勾唇一笑,话虽然是林励讲的,但说的却是向南心的心声,所以她这句话自然是冲着正主去的。
被梅子寒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一惊,还未收拾起自己脸上的神情,便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嘲笑的眼神。尴尬□裸的爬上她的眉眼,掩饰的轻咳两声,“子墨想让谁成为凌家未来的女主人,哪容我们置喙。我刚刚只是对从容的衣着有些许意外而已。难不成她准备穿着那件灰色外套参加晔哥的葬礼吗?”
“怎么,难道学你把自己裹在黑套子里吗?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寡妇呀。”向南心今天从头到尾黑的彻底,黑色长风衣、黑色长裤、黑色皮鞋、黑眼圈,更绝的是她把自己原本的酒红色头发染回了黑色,如果再加个黑色头巾,就是彻头彻尾的修女造型了。
向南心深知在梅子寒这里讨不到便宜,即使被她噎的火气直冒,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就在客厅的两人继续唇枪舌战之时,从容已经进了书房。
书房很安静,拉紧的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线,更显三分静谧。所有的陈列都没有变化,一如凌晔生前的摆放。一眼望透,凌子墨确实不在书房里,只有书桌上摊开的一本相册显示着之前有人在此逗留过。
从容走到书桌旁,便看清了那照片的内容。那是还处于幼年的凌子墨,正坐在他父亲的怀里,共骑一马。两人均是神采飞扬,无比自得的笑着。那种笑容是从容极度陌生的。凌子墨常对着她笑,坏坏的笑、邪魅的笑、嘲讽的笑、温情的笑……各式各样,但从容却没有信心在这些笑里看出他内心哪怕五分的想法。可是照片上的他却笑的那么真实而热烈,仿佛拥有着全世界。
从容眼神一暗,缓缓合上了相册。起身离开书桌,但并不是朝门口走去,而是朝落地窗帘遮挡住的露台,因为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草坪上的灵堂。
“大家都在找你!”从容站在凌子墨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声音里有被北风吹乱的温柔。
“也包括你吗?”凌子墨没有回头,依旧凝望着远处,那绵延的白色兰花。
“是。”
“那我真高兴是你找到了我。”从容知道此刻他的嘴角一定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他的周身却依旧那么清冷而孤寂。
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扼住了她的呼吸,下一秒她伸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脸也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轻叹一口气,“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伤心。”
抓住从容环在他腰间的手,凌子墨的眼里闪过片刻的意外,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从容那略带忧郁的心跳。这一次他笑了,真实的。
“从容,我能感觉到现在你的心是这五年来最柔和的一刻。原来偶尔的脆弱也可以换取你的温柔。……或许我可以试试在今天跟你求婚。”
从容的手一僵,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更深的把脸埋进他的后背。
凌子墨是和从容牵着手出现在客厅的,无视所有人惊咋的眼光。大家并不是见不得两人这么恩爱,但